瞬间洞穿了燕贺的左肩,生生在盔甲上剜出了一道血色的窟窿,有源源不断的血自盔甲中流出。
燕贺闷哼一声,手捂住肩头,面目痛苦而狰狞,而同一时刻,他身下的马也被后面赶来的士兵刺中的背部。
马儿受到惊吓,撅起双蹄,湿润的嘴巴发出长长的一声嘶鸣。
马儿轰然倒塌,向一侧倒去,马身上的燕贺也随之跌倒,被甩出去十几步有余,溅起一地尘土。
战场之上,没有了剑的将领,用丧家之犬来形容也不为过。
再没有比在两方人马之前,被对方将领来得更鼓舞军心了。
几乎在刹那间,齐军爆发出了一阵欢呼,更加奋力地挥剑与敌军死战。
而对面的靖州军,在看到带他们冲锋陷阵最大的将领燕贺坠马后,心头漫上一阵惧怕,萎靡不振。
场上的局势千变万化,短短的一个瞬间,便由齐军占领了主导,气势碾压了对方。
红尘飞扬,战马驰过,齐军大举往前进攻。
燕贺从马上摔了下来,左肩头传来的伤痛,让他额间不断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手撑在泥地之上,咬牙切齿地想要站起来,却在这时,身后劈来了一把长剑。
燕贺错神躲过,力量爆发,总算站了起来。
围绕在他身边的是两只齐军的战马,他们手持长矛,一点点逼近,似乎是要朝燕贺刺去。
燕贺无剑无马,面对它们,毫无还手之力,犹如困兽之斗。
只见对方手臂一抬,那只长矛朝他刺来,燕贺都已经做好了被刺死的准备。
曾想下一刻,那持矛的士兵被人生生砍下了脑袋,鲜血四溅,应声倒地。
而另一个围绕燕贺的士兵,胯.下的战马被一把长刀砍断四肢,顿时人仰马翻。
燕贺心悸地抬头,看到浓雾后走出的一个骑马的人影,身后一群士兵,正是此次与他们一同合计造反的靖州校尉。
靖州校尉坐在马上,道:“这里我来稳住局势,你快回军营包扎,我派士兵护送你。”
燕贺忍着巨大的疼痛,上前道:“你拦着他们,谢玉升绕道来后方,带来的兵马并不多,我们有人数优势,战胜他不成问题。”
靖州校尉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燕贺在几人的搀扶下上马,马儿奋力地迈开四蹄,往远处的军营奔去。
寒风吹在脸上犹如刀割,迷雾之中,山川都隐去了踪迹,天地间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燕贺的一队兵马如同鬼魅,穿行在浓稠的迷雾之中。
直到最远处出现了点点的星火光亮,照亮了前行的路,燕贺长松一口气,终于回到了军营。
燕贺下马,走到主帐之中,脱下盔甲,由军医上来包扎。
主帐之中,还立有另一个人,正是骠骑大将军秦章。
秦章翻看着地势图,看到燕贺满身是血,眉头锁起,问:“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燕贺的衣袍被卷起,露出受伤的左肩,上面一道血口,森然可见骸骨,看得帐子中的其他几名大将倒吸几口凉气。
燕贺一边由着人包扎,一边道:“韩校尉已经顶替我去后山拦截谢玉升,一时半会他们过不来。”
秦章收起地图,面色冷凝,道:“还得感谢老天助力,今夜起了一场大雾,阻拦的齐军行动的步伐,只要我们稳住,便可抵御住他们的进攻。”
只是他们都没料到齐军的攻势那么凶猛,气势那么凶狠,像一只无法餍足的野兽,到处撕咬猛攻。
目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