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身后全是人,对方却说出这样的话,江望津面颊染上抹薄红。
不说话,江南萧权当他是默认,低笑一声,手指就落到他颈后,动作轻缓地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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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两人一道入了后面的空房。
刚进去,江南萧就将人抱坐到了腿上,问他:“累不累?”
“不累的。”江望津想下去,却被人紧紧揽着。
江南萧嗓音徐徐:“这里没有软垫。”
江望津顿住,须臾,他道:“你这里,也不软。”
话音落下的刹那,江南萧呼吸发沉,扣住他的那只手也跟着一紧。
“仲泽。”
江南萧声线瞬间压低了下来。
江望津眉梢微扬,颇有些有恃无恐。
这里并非是在府中,想来长兄拿他也没奈何。
江南萧眯了下眼,“故意的?”
江望津点点头,“不能总是让你、唔。”
话到一半,他就被人俯身吻住。
江望津没想到江南萧还能这么放肆,被放开后捂着嘴,潋滟的眸子睁得大大地盯视过去。
“你先招我的。”江南萧声线低哑。
江望津睨他,“我没有。”
江南萧凤眸微挑,似乎还想再亲。江望津连忙把他的嘴捂住,耳朵微红地指了指桌上放着的食盒,“给你带了点东西,再不吃就凉了。”
“你去了望月阁?”江南萧扫了眼食盒上的‘月’字。
“嗯,”江望津伸手把食盒拿过来,“吃吗?”
江南萧护着他的腰,“吃。”
说话时,他的目光还牢牢锁在后者身上,不知道是在说要吃食盒里面的东西,还是在说想‘吃’拿着食盒的人。
江望津:“你别看我了。”
他真的是被对方这丝毫不加掩饰的眼神看得招架不住,只好哄着人去吃东西。
江望津把碟子一一摆放好,房间中顷刻被食物的香气盈满。
江南萧还未用膳,见他为自己忙碌的样子,唇角便不由一勾。
待吃食尽皆摆上桌,江南萧执起玉箸开始进食,期间也没把人放下去。不仅没放,他还时不时夹起几l筷清淡的菜喂进江望津口中。
两人正吃着,江望津问:“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江南萧说
了几l句,提到蔺琰这次竟然没有受到半点责罚就被硕丰帝放了时,他眸光一暗,捏着筷子的手紧了下,指骨微微发白。
江望津连忙握了握他的手,江南萧神色依旧不好看,像是恨不得现在就把蔺琰大卸八块。
没想到自己随口一提就让人心情差了起来,江望津停滞几l息。他倏地凑近,在江南萧唇上亲了下。
江南萧皱着的眉松开,目光落在跟前人身上,很快。他放下玉箸,在江望津想要撤离前将人一勾,接着就是长/驱/直/入。
待江望津再次被放开,他整个人都趴到了江南萧肩头,没忍住拍了拍对方,“你怎么又亲啊。”
江南萧强词夺理,“你亲的。”
江望津不说话了。
果然,他就不该亲过去。
江南萧给他擦了下嘴,继而趁江望津没有防/备,再次啄/吻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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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江南萧用完膳,时间约莫过去了快半个时辰,十分之漫长。
江望津窝在他的怀中,被亲得都迷糊了。
没见过谁用膳的时候边亲边吃的。
最后,江望津咬了他一下,江南萧方才罢休。
即此时,杜建在门外道:“太子殿下,出事了。”
各国使臣如今早已入住各个驿站,这段日子京中尤其热闹。
然就在今日,“北狄大王子赫连尔与南蛮圣女在揽星楼打起来了。”
杜建说完后垂首,额前不自觉落下一滴冷汗。
在此之前,主子一直让人盯着各个驿站,没想到还是出了乱子。
“不是说让你们稍有异动便禀报上来吗?”为何会等到这两人在揽星楼起了冲突才有人过来回禀,江南萧语气微冷。
杜建心下一跳,继续:“那个北狄大王子是乔装打扮后才出去的,像是……像是知道有人盯梢,避开了影楼的人。”
所以他们才没有收到消息,说罢,杜建屏住呼吸,等待发落。
就在这阵越来越诡异的氛围中,自杜建进来后就坐到了另一侧的江望津忽而出声,“长兄要现在就过去看看吗。”
江南萧转头,只是瞬间,眉眼中的冰雪消融,犹如雪霁初晴般,“嗯。”
还跪在地上的杜建大大地松了口气,还好有侯爷在这里,主子在侯爷面前根本没有脾气。
江南萧同江望津柔声道:“你回府中等我回来。”
江望津点头,应了声‘好’。
两人一道走出去,一个前往揽星楼,一个则往侯府而去。
待上了马车后,江望津靠坐车壁上就开始闭目沉思。
一旁的燕来则贴在车窗边伸长脖子往外面探看,没有发出声音来打扰他们家侯爷。
直到马车行过闹市,江望津听到动静,旋即睁开眼睛,他的眸底一片清明,隐隐浮现出一抹深思。
北狄大王子和南蛮圣女才刚入京不久,江望津不确定两人上一世发生冲突是什么时
候,但他可以肯定,这二人之间的冲突发生得绝对没有那么早。
所以……
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是蔺琰?
听长兄说对方似乎同硕丰帝说了什么,才使得硕丰帝并未追究他那日的言行。难道蔺琰提前把事情告知了对方,想让硕丰帝借此机会对长兄动手?
江望津不断思索这其中的关系,但始终不能将之连成一线。隐隐约约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但在这一时之间江望津根本找不到那个被自己掠过的那个点。
他只知道那似乎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却又始终也找不到头绪。
江望津将唇抿得紧紧的。
很快,马车就来到侯府大门前,下车后。他让林三和杜建前往揽星楼,若有什么事也可以帮上些忙。
林三点头应了,可杜建却露出迟疑之色。
“怎么了?”江望津瞥向后者。
杜建低下头:“回侯爷,太子有令,命属下无论如何都不得离开您身侧。”
除此之外,他一切都得听从侯爷的安排。
江望津顿了顿,应该是之前他把身边的护卫调走,长兄后来下给杜建的命令。
“如此……那便算了。”说罢,他抬步走入府中。
杜建有点迟疑,觉得愧对侯爷对他的照拂。但他生来就是暗卫,为主子所用,主子的命令胜过他的生命,杜建不得不从。
正在此时,前方察觉后面的人没跟上的江望津侧了侧身,“你们怎么还不跟上?”
杜建愣愣抬头,身后被人推了一把,接着林三快步跟了上去。
反应了一瞬,杜建连忙抬脚追上,脸上不知不觉露出笑容。
侯爷……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的侯爷。
起初杜建只是有感而发,如今,他却要将之刻进心底。
思及此,杜建扫了眼身侧,林三目光专注,眼神始终跟随前方的那道身影。
恐怕在林三心中,这句话早就刻进他的心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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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津径自回了茗杏居,他让林三收到长兄回府的通知就提醒他,自己则走到了桌案前开始写写画画。
直到天色即将擦黑时,林三如期而至。
“侯爷,太子回府了。”
江望津这才放下笔,因长时间伏在案边,他的脖子有些酸疼。
须臾,江南萧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
“在做什么?”他走近。
桌案前摆着一张张稿纸,江南萧垂头查看。第一张上面写了不少人名,后面的则是一些部署。
每一张纸页上几l乎都被墨色填满,可想而知需要花费不少功夫。他看着手上的稿纸,基本上已经能推测出对方兴许是从两人分开后回来就开始弄这些东西了。
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江南萧还是问了一遍,尾音略带沙哑,“你回来后,就弄了这些?”
江望津点点头。
江南萧目光下落,深深看他。
两人对视,江望津率先挪开目光。
纸页被翻发出的声音响起,下一刻,他就被人抱了起来,旋即被放到了桌面上。
江望津吓了一跳,他花费一个下午整理的稿纸尽皆被扫到一旁。
他看向对方,只听江南萧出声:“手酸不酸?”
对方什么也没做,江望津凝了瞬,片刻后回答:“酸。”
“嗯。”
话落,江南萧捏着他的手腕,缓缓揉了起来。
用了一个下午的手此刻略微僵硬,因为他的揉//弄缓/解了不少。
江望津舒/服地眯了下眼,桃花眸中露出几l分享/受的表情,“脖子也酸。”
江南萧再次‘嗯’一声,又给他揉脖子和手臂。
直到江望津感觉完全松快了之后,他道:“可以了。”
江南萧却是没停。
江望津顿了顿,“长兄?”
江南萧还是:“嗯。”
话音落,江望津面色一遍。
江南萧的手往/下,探/进了他的衣袍间,那双深邃的凤眸微眯,凝视而来。
“该我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