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萧眉梢扬了下,深眸凝在他的面上,“不能吃?”
江望
() 津笑了下,说:“能。”
他正笑着,忽然便察觉到了不对,“你、”
“不是笑我?”江南萧眼底沁着笑意,语调不急不缓道。
江望津:“不笑你了……快点消下去。”
他嗓音微低。
末了,江望津低喃了句,“怎么天天都要啊。”
江南萧还是顾忌着他的身体,天天要指的是每天都要他‘帮忙’。怎么帮都可以,但是每次都没个消停,非把他折腾得没有半点力气,精神上更是毫无思考的能力,什么都只能顺着对方来。
“嗯,”江南萧应了声,旋即道,“今天还没有。”
江望津耳根子一阵发/热。
“不行,你得注意身体。”他没见过谁天天这样的。
江南萧从善如流,“那我帮你。”
江望津睁大眼睛摇头,“我也不要。”
江南萧在他耳畔低低道了一句:“帮你……很久没吃了。”
话落,亦不等人回应,抱着人起身便大步朝房间走去。
期间,江望津听了不少荤/话。他发现,如今什么话从长兄嘴里说出来他都不会太意外了,只是依旧不太能听,每次听完都要缓好半晌才行。
然,江南萧根本不留给他缓冲的时间,江望津就被新的浪//潮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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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燕来留在侯府,日日都要去学堂,好不容易休沐,一大早便溜来了东宫。
和上次一样,下午才见到他们家侯爷。
江望津看到他,“回来了。”
声音是哑的,昨晚长兄确实没有要,只是变着法地弄/他,江望津眼下的嗓音根本不能听。
刚说一句话,他就住了口。
燕来并未发现他的异常,只是嘟囔了句‘侯爷是不是染了风寒’,接着又道:“先生说中秋可以多休两日。”
江望津点头,并不言语。
中秋过后,北狄大王子和那南蛮圣女也该离京了,硕丰帝那边……最近看起来没什么动作。
可暗地里谁又知道对方做了什么安排。
上回长兄将清和殿的暗卫全都处置了,硕丰帝不可能毫无反应。
思及此,江望津表情也慢慢变淡。
中秋之后,等着他们的想必是腥风血雨。
江望津看了一眼跟前得知能多玩两天不用去学堂的燕来,扫过他无忧无虑的面庞。这一次,他会守护好身边的人,不会让对方再出事。
想罢,他抬手在燕来发顶揉了下,后者立马舒服地眯起眼。
很快就是中秋,今日城中祭月神,百姓家中亦会燃花灯。将之悬于树梢,家人欢聚灯下,各自谈天饮酒作乐。
江望津也准备了花灯,是他自己做的。
长兄则在安排中秋节之后的事宜,以便应对硕丰帝之后的手段。
直到日落西山,天边绽开霞光,江南萧才从书房出来,径自便走到了院中的江望津身后
,一把将人捞入怀中。
“长兄,挂上去。”江望津早已熟悉他的气息,并未被吓到,甚至当人走近时就已经有所察觉,他晃了晃手中的花灯。
江南萧抬指勾了下他颊侧的发丝,将之捋到耳后,随即接过他手中的花灯,“写了什么?”
江望津瞥他一眼,“自己看。”
江南萧垂眸,墨迹透出纸背,在烛灯的映照下显得尤为明晰。
“一愿世清平,二愿君身健。”
“三愿临老头,日日与君见。”①
江南萧逐字逐句念过去,嗓音低沉,不急不缓,他的目光定定落在江望津脸上。后者耳尖绯红一片,敛着眼并未看他。
待全都念了一遍后江南萧脚尖轻点便将花灯挂上了瓦檐。江望津顺着望过去,看见对方轻轻落到跟前,挺拔的身影高大,头顶上花灯发出的昏黄光晕映亮他的眉眼。
江南萧走过来,指腹轻/捻他耳垂,哑声开口:“想与我白头到老?”
江望津抬目。
望向他的那双眼眸底灼亮,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心底的情绪没有半点遗漏尽皆传递向江望津,似含/着些期许。
江望津和他对视。
少顷,他点了下头,下一瞬就被江南萧拥入怀中。
热/息在身侧掠过,江南萧声线微沉,低到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日月山河永在,你我共享这西靖盛世。”②
江望津怔了怔,轻轻‘嗯’了一声。
花灯映出的烛光洒在两人身上,将这方静谧的小天地照亮,身/下的影子交/叠在一起,仿佛永远都不会分离。
一只小萤火虫发出莹莹微光从宫墙外飞进来,忽而被两道人声惊扰,它扑腾着翅膀又飞远了。
江望津被亲得稍稍喘/息,“可以了。”
“就寝?”
“不是要赏月?”江望津打断他。
“嗯,”江南萧:“月下也可以。”
江望津不再理会他,拿起一块月饼慢慢吃了起来。江南萧视线落在他小腹上,忽而道:“倘若真的能生,阿水现如今应当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吧。”有几回他不慎弄了点进去。
江望津一口月饼没吃完,差点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