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雪洱紧咬着嘴唇抑制声音,右腿不受控地哆嗦着,湿红着眼眶骂他:“你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啊。”
“可能吧。”陆熵给他放下裤子,压低的嗓子很有磁性:“有些事我也是第一次做,以前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做这种事。”
第一次……
迟雪洱本来还因为刚才的事有些想发脾气,可听到他这句话后,那种烦躁的情绪却又突然没了,整个人愣了两秒,低头看着仍然蹲在他面前的男人。
陆熵松开他的小腿后,又把光裸的脚掌托在手心上,低垂着眼,表情有些散漫,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气氛有些微妙的僵持和怪异,迟雪洱抓着椅子把手,想着要不要说些什么打破沉默时,脚上突然微微一热。
陆熵低头在他脚面上亲了一下。
“!”迟雪洱震惊地睁大眼睛:“你,你亲那里什么!”
咬小腿就算了,现在可是脚,性质是不一样的。
喊完才反应过来,蜷起腿要把脚收回来。
陆熵把他的脚掌握在手心,不仅不放开,反而又往自己身前挪了挪。
五指并拢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抬起头望着他,眼睛里噙着薄薄的笑意:“连脚心也这么软。”
迟雪洱快要疯了,挣也挣不开,只能任由下面这个流氓欺负,双手捂住眼睛无助地仰起脸,身体一阵一阵抖得像是筛子,一半是气的,另一半是都是拜那只不老实的大手所赐。
他自己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除了耳朵后面以外,他的脚心竟然也这么敏感。
“够,够了……”
迟雪洱深知
不能再这样下去,用另一只光脚踩在陆熵胸口抵了抵,蜷缩的脚趾将他的衬衣抓得凌乱:“再弄我要生气了。”
虽然他已经尽量控制情绪让语气听起来能威严一些,可一张开嘴却发现嗓子竟然都已经开始发抖了,轻轻软软的声线,毫无压迫感可言。
迟雪洱自己都听得耳根子通红,气地紧咬住嘴唇。
陆熵将他的嘴唇拯救出来,用拇指将上面的牙印揉开,垂眼盯着看了会,一副想要亲上去的模样。
所以在他真的俯身压下来时,迟雪洱忙用手挡住他的嘴,红着脸嘀咕:“刚亲过脚。”
陆熵挑眉,眸中笑意明显:“自己的还嫌弃,明明很可爱。”
迟雪洱已经连害羞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脸颊热得冒烟:“不嫌弃才不正常吧,变态。”
“变态?”陆熵拿下他的手,神色有些诧异,似乎对这个称呼觉得相当新奇。
也对,他这种出身和社会地位,这辈子估计也是第一次当面听到有人会用这种带着侮辱性的词汇来形容称呼他吧。
看他这个反应,迟雪洱心里不禁开始后悔,最近被陆熵纵容的次数太多,竟然给他造成一种无论他怎么胡闹和口不择言,陆熵都不会对他生气的错觉。
可看目前的情形,好像并不是如此,那他现在该怎么办,立刻道歉还来得及吗。
迟雪洱兀自惴惴不安时,旁边的男人却突然轻笑出声,修长的手指搭着下巴,双眼皮精致深刻,弯出温柔的弧度。
“这样就算是变态了?如果我说出还想对你做的其他事,你又会怎么想。”
迟雪洱被他这个过分好看的笑容弄得有些迷糊,晕乎了两秒,傻傻问:“其他的,什么事?”
陆熵微垂下眼瞅着他,又将他的脚抬起来放到自己脸旁,微侧过头,嘴唇与脚踝的距离靠得很近,说话时与那里似碰非碰:“不仅是亲,我还想咬你,舔你,如果我现在这样做了,你会生气吗。”
这到底是一副怎样的画面啊。
迟雪洱脑子快麻炸了,眼睛直勾勾盯着陆熵那双形状漂亮的唇瓣,生怕他下一秒就真的张嘴咬上去。
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上逆流,心脏在胸腔里狂躁的擂动,跳得太剧烈了,完全超出身体承受的负荷,让他有种又要耳鸣头晕的感觉。
这种事对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还是过于刺激了,迟雪洱闭了闭眼睛,恹恹地歪倒在椅背上,声音虚弱:“真的别闹了。”
看他这个模样,陆熵心也跟着紧了紧,伸手环住他的肩膀,把人小心抱回怀里:“又不舒服了?”
迟雪洱也说不好现在是什么感觉,心跳还是很快,身体的热度也散不下去,不知是因为刚才的事,还是单纯的又起了低烧。
陆熵低头看着他,用手背在他柔软的脸颊上碰碰,又捏捏粉色的耳尖,再摸摸脖子上精致小巧的喉结。
迟雪洱睫毛抖了抖,无奈地抓住那只不老实的大手,掀开眼皮:“我是什么玩具吗。”
迟雪洱可能是真的又发烧了,脸颊泛红,眼周也红了一小片,双眼湿漉漉的,虚弱可怜。()
陆熵叹口气,有种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的无力感,怎么会有这么娇气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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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会吧,我抱你回房间。”
折腾了半天,迟雪洱其实也感觉有些疲倦,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异议,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乖乖地被抱起来。
真的太轻了,身上根本就没几两肉,陆熵抱着人往书房外走,心里琢磨着,等他这次病好了,真的要让宋叔给他好好补补,每天监督这小少爷的三餐饮食。
迟雪洱抬头看他一眼,却不知道,男人此刻一脸的正经严肃,心里想的竟然只是怎么让他乖乖按时吃完三餐。
舒舒服服靠在陆熵温暖宽阔的胸膛里,可脑子里却总是回想起刚才书房里发生的事,心口怦怦跳着,手指无意识轻捏着他后颈的领子玩。
“陆熵。”
“嗯?”
“你刚才在里面,说什么要舔,要咬的话,应该都是开玩笑的吧……”
迟雪洱脸颊又开始热了,听陆熵说是一回事,他自己讲出口才知道这两个字到底有多刺激和羞耻,陆熵当时到底是怎么一脸平静地说出这种虎狼之词的。
“怎么会。”陆熵瞥他一眼,语调沉稳冷静到吓人:“我是真心想做才会那样说的,不然一会到楼上就可以试试。”
“……”迟雪洱愣住,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干脆什么都不说了,细瘦的手臂紧紧圈在陆熵脖子上,脸颊埋进他颈窝里,只露出两只像是烂番茄一样红透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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