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上面一转身,整个梯子都跟着微微晃动,吓得陆熵一把掌住边框:“别挂了,赶快下来。”
迟雪洱“嗯?”一声,本来不怎么在意,可看陆熵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也觉得大过年的不要弄坏别人的心情,便点头答应下来。
刚往下落了两阶时,就突然被陆熵掐住腰抱了下去,吓得他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就已经踩在了地上。
抬手拍拍胸口,心脏仿佛还因为失重的惯性提在胸腔上方,“噗通噗通”的,一时没落下来。
陆熵已经握着他的手臂上下左右检查,眉头皱成很深的川字。
迟雪洱完全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过是爬个梯子而已,真没必要担心成这样,伸手在他胳膊上戳戳:“我没事呀,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少,不信你看,你看。”
说罢还垂下头,让他看自己的头顶,仿佛只要看了就真的能数清头发有没有少一样。
陆熵没理会他的耍宝,双手捧起他的小脑袋,低头瞅着他。
天气冷,迟雪洱出来时围着厚厚的围巾,还戴了小兔子形状的护耳,毛茸茸的,衬着他白生生的脸蛋,可爱死了。
陆熵叹口气,
想摸摸他,又怕自己的手凉,只用手背在他脸侧很轻地贴了贴:“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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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熵移开视线,就这么牵起他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漫不经心地扯着衬衫的领结。
迟雪洱却在后面拽着他没有动。
陆熵回头,疑惑地轻挑眉头。
迟雪洱努努嘴巴,用手指着地上的灯笼:“还剩一个灯笼没有挂完呢。”
陆熵愣愣,语调冷硬:“所以呢?”
“你不让我挂,宋叔年纪大了也不方便,那现在就只剩下你能挂了啊。”迟雪洱理所当然。
陆熵默了会,那张冷峻深邃的面庞上,表情已经有一丝挂不住的迹象:“可以不挂。”
迟雪洱睁大眼睛,一副他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这是过年的习俗,必须要挂。”
说罢又偷瞄了一眼陆熵,抿抿唇,脸上流露出一些失望,乌黑的眼珠水润润的:“如果你刚才不把我抱下来,我现在早就已经把最后一个挂好了。”
陆熵:“……”
“我知道了,现在就挂。”
陆熵是彻底被打败了,语气中满是拿他没辙的纵容,拎起脚边那只火红的大灯笼,转身走到梯子旁。
身价亿万的霸道总裁穿着高定西装,亲自踩梯子挂灯笼,这可是个难得的新鲜画面,除了他,其他人怕是做梦也想象不到陆熵做这种事的情形。
迟雪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兴奋,拿出手机“咔嚓”拍了一张。
陆熵挂完灯笼下来,拍拍手:“满意了吧。”
迟雪洱笑得眼睛弯成了小月牙:“你刚才好帅啊。”
陆熵摇摇头,捏住他的下巴晃晃。
年夜饭格外丰盛,是宋叔亲自下厨准备的,看着餐桌上的满汉全席,迟雪洱才知道原来宋叔也是个隐藏的民间大厨。
三个人的年夜饭,气氛其实说不上多热闹,尤其还有个不爱说话,坐在那就天然冷场的陆熵,但即使如此,他们这顿饭还是吃得很开心,简简单单,平静而温馨。
迟雪洱还忍不住喝了点青梅酒,是宋叔闲暇时自己酿的,酒精度不高,酸酸甜甜,特别爽口。
吃完饭他们又坐在客厅看春晚守岁,宋叔年纪大熬不住,没多会就去睡觉了。
窗外似乎又下起了雪,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白色的雪花飘飘洒洒,衬得室内愈发温暖明亮。
迟雪洱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怀里抱着枕头,跟着春晚里的节目摇头晃脑,时不时还五音不全地哼上几句。
陆熵坐在后面的沙发,单手支颐,神情是漫不经心的,他没有看春晚,目光从头到尾一直锁定在下面的迟雪洱身上,专注而深沉。
“哎,这个明星我认识,是,是最近特别火的那个流量明星,班里女生都很喜欢他的,叫,叫什么来着……”
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迟雪洱总觉
() 得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屏幕上的字幕,想凑近点去看上面的名字,起身时双腿却一打软,像被突然抽了筋,直接往前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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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折腾,把迟雪洱弄得有点懵,淋湿的小狗一样晃晃脑袋,就这么后仰着脸看上方的陆熵。
“哇,这样看你的鼻子好挺啊,像雕出来的一样。”
迟雪洱一身被青梅酒熏出来的醉气,眼周一圈红红的,鸦羽似的睫毛下洇着一层朦胧的雾气,水光潋滟,像只娇艳魅惑的小狐狸。
陆熵微眯了下眼,一只手箍起他的下巴抬高,拇指摁着耳根后的一处软肉,是掌控欲极强的姿势。
“想不想摸一摸。”
他说话时刻意放缓了语调,清冷好听的嗓音混在电视的背景音里,有点勾人。
单纯的小少爷果然听傻了,像被勾了心魄,呆呆点点脑袋。
陆熵勾了勾唇角,粗糙的指腹在他耳垂轻捏:“那坐到我腿上来。”
小少爷成了听话又好糊弄的小狗,翻过身,手脚并用,晕乎乎地爬到他身上。
上来后晃了两下才稳住身体,双手抱住男人的脖子,垂着眼,湿漉漉的眼神柔软清澈,说出来的话却格外大胆,透着股天真的放.荡。
“要在这里做吗,大过年的是不是不太好啊?”
陆熵轻舒出一口气,大手掐住他的腰:“那什么都不做吗?”
迟雪洱喝醉了,脑子反应有一点迟钝,仰头努力想了想,也不知是不是在脑内做什么斗争,最后还是通红了一张脸蛋,细瘦的胳膊圈紧他的脖子:“既然是今年的最后一天,如果什么都不做,好像是有点太可惜了,那……啊!”
话没说完就被压倒在后面的沙发上,铺天盖地的亲吻落下来,潮湿热烈,迟雪洱被亲得大脑缺氧,晕晕沉沉,双腿抬起缠在他结实的腰上。
落地窗外飞雪严寒,室内却火热得仿佛空气都在劈啪作响,昂贵的意大利进口沙发“咯吱咯吱”,伴随着某种黏.糊甜.腻的喘.息声。
一只纤细的脚踝颤巍巍的探出来,不知受了什么极大的刺激,苍白的足弓紧绷,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过电般的一阵细微痉挛后,最终脱力地搭在沙发背上。
很快又被一只大手抓回去,雪白的小腿架到男人宽阔的肩膀上,随着下方更剧烈的咯吱声和压不住的吐.息呻.吟,不规律地前后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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