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迟雪洱扭过头,咬着嘴唇说:“哥哥,我自己可以了,你先出去吧。”
他最近学会自己上厕所了,已经不需要旁边有人陪着他了。
陆熵“哦”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十岁多的少年,身上已经时不时透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松弛和散漫。
“你上次还不小心又尿到裤子上了,阿姨把你交给我照顾,如果我连你上厕所都照顾不好,怎么对得起阿姨的信任。”
小迟雪洱没办法,“唔”一声,乖乖在他面前解开腰带,褪下睡裤。
藕节似的两条小短腿出现在陆熵视线里,白得像玉,但比玉软多了,让人想咬。
陆熵默默想着,舌尖不自觉在后槽牙那里滚了一圈,丝毫没去深想他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咬迟雪洱的腿。
咬他肉呼呼的脸蛋还差不多,咬大腿是什么鬼,怎么他的洁癖在小迟雪洱跟前一点作用都不起。
“哥哥,我好了。”
在他发呆的时间,迟雪洱已经上好了厕所,稚□□气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陆熵低头看了眼,发现小孩正拉着裤边往上提裤子,白嫩的小手找不对方向,越提越歪。
陆熵蹲下身,帮他把裤子提好。
迟雪洱顺势勾住他的脖子,软声问:“哥哥,妈妈还没下班,我们可不可以出去玩呀。”
陆熵想了想,他们今天一整天都在家里玩,也确实该出去散散心,于是抱着他往楼下走。
跟佣人阿姨打了声招呼便出去了,佣人阿姨看着他们一大一小的背影,笑眯眯去忙别的事了。
这段时间一到周末就都是陆熵来帮她带迟雪洱,别看这陆家少爷也是个小孩,行事作风上可一点都不幼稚,尤其是在照顾他们家小少爷这件事上,简直可以用事无巨细来形容,有时候比她这个大人还要有耐心。
() 一开始她也不放心让两个孩子单独出门玩,还偷摸跟在后面确认他们的安全,后来发现陆家少爷的靠谱后,便也就不担心了。
反正也就是在家附近的公园,周围都是认识的邻居,她每隔一小时出去看看就可以了,这样还能腾出来更多时间忙别的家务。
陆熵今天带迟雪洱去公园玩沙子,一手牵着迟雪洱,一手拎着黄色的塑料小桶,桶里装着各式各样的小铲子。
到公园的小沙堆后迟雪洱就撒着欢的放开去玩了,拿小铲子挖来挖去的,玩得不亦乐乎。
陆熵嫌沙子不干净,每次都是站在旁边看他玩,等他玩好了再把他收拾干净带回家。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将沙滩涂抹成漂亮的金粉色,小小的迟雪洱蹲在里面,雪白的脸蛋也被晒成粉红色。
偶尔堆出成型的沙堆了,就兴奋地抬头对陆熵招手,给他展示自己的成果:“哥哥,看我堆出一个大城堡啦。”
陆熵撑着下巴,看着那片只是鼓成一个圆包的小沙堆,不走心的夸赞:“哇,真好看。”
一辆黑色的练车从沙堆旁的小路上经过,眼尖的顾砚看到陆熵的背影,立刻让司机停下来。
“陆熵!”
于是没过多大会,有点尖细的稚嫩童音就在他们后面响起,陆熵回过头,看到两个小矮个兴冲冲朝他们跑过来。
他“啧”了一声,站起身,不耐烦地说:“你们怎么找到这了。”
许安言有一阵子没见过陆熵了,这会看到他的脸,小小的胸口还有些小鹿乱跳,伸手拉着他的袖子,嗲着嗓子说:“我好久没见你了,想你……想跟你玩啊。”
陆熵抽掉自己的袖子,不留情道:“我没空。”
许安言委屈地撇撇嘴,刚想说你没空还在这里玩这些破沙子,然后就在沙堆里看到了一个小娃娃。
小迟雪洱也在好奇看着他们,睁着一双大眼睛,身上的小背带裤歪掉一边肩膀,手里的沙子都忘记玩了。
许安言立刻联想到顾砚说的陆熵很疼爱的那个漂亮弟弟,于是也跳进沙堆里,踩着绵软厚实的沙子费劲吧啦地走到迟雪洱跟前。
迟雪洱仰着小脸,又乖又软地打招呼:“你是哥哥的好朋友吗。”
许安言本来还气冲冲的,打算好好会会这个小鬼,没想到这小鬼这么有礼貌,奶声奶气的,把他一下给弄得没脾气了。
不仅如此,这小鬼长得也太可爱了吧,脸这么白,嘴巴这么红,眼珠又圆又黑,跟水洗过的紫葡萄一样。
“你,你就是小熵很喜欢的那个弟弟吗,也,也不怎么漂亮啊。”
迟雪洱捕捉到“弟弟”这个关键词,自豪地点着小脑袋:“嗯,我是哥哥的弟弟。”
说完又认真盯着许安言的脸看,白白软软的脸蛋上笑出一对小括号:“大哥哥你长得好漂亮啊。”
许安言一愣,白皙的脸颊霎时一阵通红。
奇怪,他明明是来找麻烦的,怎么还害羞起来了。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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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雪洱点点头,抱着怀里的小铲子,一脸担忧:“哥哥不要打架。”
“放心,哥哥不打架。”
陆熵说完就拎着许安言往旁边的公共厕所走。
旁边的顾砚都看呆了,他最了解自己这表哥恐怖的地方,不敢跟上去,只好留在原地陪小孩儿玩。
没过两分钟,公共厕所传来一声嘹亮清脆的男声哭喊,吓跑了树干上蹲着的几只乌鸦。
许安言从厕所跑出来,头也不回地往他们轿车那跑。
边跑嘴里还边骂着:“陆熵你这个变态,我以后再也不找你玩了!大混蛋!”
顾砚见状也忙跟了上去。
陆熵慢悠悠从厕所出来,面色一点变化都没有,跟刚才哭喊着跑出来的许安言完全不是一个状态。
走到沙堆前把玩得脏兮兮的小孩抱出来,仔细清理他的身体,小胶鞋里被灌了很多沙子,倒也倒不干净,干脆直接脱掉扔进塑料桶里。
忙完这一切后,才在迟雪洱面前蹲下身:“雪洱,哥哥今天背你回家吧,上来。”
迟雪洱“哦”一声,慢慢爬上他的背:“我好啦,哥哥。”
陆熵站起身,背着他稳当当往家的方向走。
迟雪洱把脸靠在他的脖子上,晃荡着穿着白色长袜的两条小短腿:“哥哥,你刚才跟那个漂亮的哥哥在厕所干了什么呀,他为什么哭着跑了。”
陆熵笑笑:“没什么,他想欺负你,我在厕所把他裤子扒了,让他丢了好大一个人,这样他以后就不敢来找你麻烦了。”
迟雪洱眨眨眼,小脸上有些迷茫。
漂亮哥哥刚才有想欺负他吗,可是他没觉得呀。
不过既然哥哥说是那就是吧,哥哥说什么他都信的。
但就算哥哥说什么都对,迟雪洱也还是忍不住想跟他讲一个道理,转过脸,嘴巴对着他的耳朵,嗓子慢吞吞地说:“就算是这样,哥哥也不能随便扒别人裤子的,妈妈说脱别人衣服是流氓,是不对的,哥哥以后不要再扒人家裤子了。”
陆熵“哦”一声,语气听起来不怎么在意:“放心吧,别人身上的脏衣服我碰都不想碰,以后只扒你的裤子。”
小迟雪洱觉得陆熵可能没听懂他的话,急得“哎呀”一声,肉乎乎的小拳头在他肩膀上捶两下:“我的衣服也是别人的呀,也不能脱的。”
陆熵蹙眉,粗声道:“你怎么能算是别人。”
听他的声音好像有点生气了,迟雪洱心里一着急,紧了紧圈着他的小胳膊,软软的说:“那,那哥哥脱我的裤子也行,但我们要偷偷的,不能告诉妈妈。”
陆熵被这小家伙给可爱到了,偏头在他光滑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柔声说:“那就说定了,我不脱别人的裤子,只脱你的,你也不能让其他人脱你的裤子,只能给我脱。”
迟雪洱眨眨眼,虽然这话听起来哪里怪怪的,但他出于对哥哥的信任,还是用力点头答应了。
也嘿嘿笑着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下,小奶音乖乖的:“哥哥,我好喜欢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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