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无择深吸了一口气,道:“搁浅了还要禀报于本将?是让本将亲自去处置淤泥不成?”
“不不、不敢!”士兵赶紧退下去,处置搁浅淤泥去了。
胡亥一听乐了,这下子?好?了,船只搁浅了,想走都走不了,估计要耽搁不少时辰,便宜哥哥肯定会获胜,稳了。
士兵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船只“救”出来,韩谈捧着一篮子?红果子?,道:“幼公子?,果子?来了。”
胡亥一看,原来是山楂!方才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楚,这会子?看着了,可胡亥不喜食酸,吃不得山楂。
胡亥摆摆手,十?足骄纵的道:“咦,不好?吃的样子?,算了,不吃了。”
冯无择:“……”
胡亥笑道:“武信侯后悔了罢?是不是觉得不应该跟着本公子?,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
冯无择的脸色慢慢恢复了镇定,眯起眼?目,略有所指的道:“幼公子?……似乎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了。”
“哦?是么。”胡亥并不惊慌,抬头看向冯无择,甚至坦荡荡的与冯无择对视。
毕竟胡亥是和嬴政交过手的人,他在嬴政面前已经落马,这可是落马的“终极”,简单来说,胡亥都不怕在嬴政面前掉马,自然不怕在冯无择面前掉马。
胡亥笑眯眯的道:“是了,一定是变得更?好?看,更?聪明?了,对不对?”
冯无择的面容绷不住了,眼?皮更?是狂跳,甚至额角的青筋都蹦了两下。
韩谈则是毫无底线的应和道:“幼公子?说的极是,韩谈也是如此认为。”
“是罢!”胡亥道:“还是谈谈有眼?光!”
韩谈道:“幼公子?谬赞了。”
胡亥看了看远处,刚开始扶苏的船只与他们并驾齐驱,后来胡亥的船只开了小差,扶苏的船只已经领先,到了眼?下,胡亥的船只陷在泥地里面,扶苏的船只已然看不见了踪影。
胡亥话锋一转,颇为嫌弃的道:“武信侯,这船只怎么还没开起来,慢吞吞笨呼呼的,哥哥都走远了!”
冯无择耐着性子?道:“卑将方才已然劝诫过幼公子?,船体巨大,一停一靠便会……”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胡亥捂住自己的耳朵,使劲摇头,耍无赖道:“你笨你笨,都是你笨!”
冯无择:“……”
【后悔登船的冯无择】
胡亥偷笑,可怜的武信侯,为了令哥哥获胜,便只能委屈你了……
主船之上,嬴政和成蟜坐镇,遥遥的看着两位公子?的船只。
起初船只还能并驾齐驱,后来不知发生了甚么,胡亥的船只竟然偏离了航线。
丞相王绾似乎找到了乐子?,立刻禀报道:“陛下您看,幼公子?的船只,不知是甚么情况,竟然靠岸了。”
“靠岸?”嬴政挑了挑眉。
廷尉李斯道:“陛下,依照微臣来看,幼公子?怕是自有不同寻常的战术。”
嬴政侧头对成蟜道:“蟜儿,你去遣人看看,到底发生了甚么。”
“敬诺,君兄。”
公子?成蟜立刻遣人去看,过了好?一阵子?,成蟜终于折返回来,道:“回禀君兄,幼公子?因着想食岸边的野果,令舵手将船只停靠过去,战船不甚陷入了淤泥,搁浅了。”
“甚、甚么!?”李斯一时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王绾更?是找到了乐子?,道:“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