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陷入了沉思,虽他不记得,但总觉得自己对此事有些印象,桀英对胡亥的想法并不单纯,一想到?此处,扶苏的心窍隐约揪在一起,仿佛湿哒哒的毛巾,不断的拧啊拧。
路裳看到?扶苏的表情,便知他是?吃味儿了,果然,一个人吃味儿有些孤单,拉着?长公子一起吃味儿,酸涩也能缓解一些。
二人正在说话,都是?耳聪目明?的练家子,便听?到?营帐里?传来胡亥的一声呻*吟。
无错,正是?呻*吟。
胡亥饮了药,苦得舌头打结,差点流下生?理泪,桀英回身去倒水,就这个节骨眼的时候,胡亥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是?熟悉的感觉,皮肤饥渴症突然发作了。
胡亥颤抖的环抱住自己,努力克制着?痛苦,身子冰凉一片,愈发的寒冷,心窍里?空荡荡的,空虚与慌张一拨一拨的涌起,仿佛海浪一般几乎将胡亥淹没。
“公子?”桀英倒水回来,便看到?胡亥脸色煞白?的蜷缩成一团。
“公子你怎么了!?”桀英将耳杯扔掉,快速冲过来,刚要查看胡亥。
“别、别碰我!”胡亥连忙出声阻止。
桀英一愣,焦急的道:“公子,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叫医士!”
胡亥摇摇头,他的牙关甚至在得得得的上?下相击,不可抑制的颤抖着?,虽然极力克制,但皮肤饥渴症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愈演愈烈。
胡亥艰难的道:“阿英……我……我能摸摸你么?”
“摸我?”桀英奇怪。
胡亥沙哑的道:“就……就摸摸手,我……好难受……”
路裳和扶苏在营帐外面,几乎听?得是?一清二楚,路裳的脸色刷的沉下来,装作不吃味儿,始终是?装作不吃味儿,喂药便算了,怎么还上?手呢?
路裳侧目看了一眼扶苏,扶苏虽然不说,但脸色也黑压压的,阴云密布。
“阿英,我忍不住了……”胡亥的嗓音颤抖着?,断断续续从营帐中传出来。
路裳眼眸一动,出手如电,趁着?扶苏不注意?,猛地在他背心上?一推,直接将扶苏推入营帐。
哐啷——
门口传来响动,扶苏没想到?路裳身为骆越的国君,竟然如此“下流”,竟趁着?自己不备,偷袭了自己。
扶苏被迫冲入营帐,一眼便看到?了脸色憔悴,满脸“渴望”的胡亥,还有面红耳赤,不知所措的桀英。
桀英还在发呆,路裳施施然走进来,一把拉住他往外走,道:“看甚么,还不舍得了?”
桀英被他拉得踉踉跄跄,道:“别拉我,公子……要不要找医士过来?”
路裳道:“找甚么医士,交给长公子罢。”
路裳与桀英离开营帐,营帐中瞬间只剩下扶苏与胡亥二人。
胡亥蜷缩在软榻上?,死死环抱着?自己,不停的颤抖着?,眼看着?摸一摸桀英,就能缓解皮肤饥渴症,奈何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胡亥渴望的看着?扶苏,迎上?扶苏冰凉的眼神,瞬间整个身子都冰凉下来,仿佛被人兜头泼了一记冷水,是?了,便宜哥哥失忆了,现在根本?“不便宜”。
胡亥咬紧牙关,甚至咬住自己的嘴唇,故意?将嘴唇咬流血,用疼痛刺激自己的神经,让自己保持清醒,极力忍耐着?。
扶苏不解的道:“你怎么了?”
他说着?,走向?胡亥。
“别、别过来!”胡亥大声呵斥。
他心底里?都是?躁动,不可抑制的冲动和不安,只要扶苏走过来,不管他有没有记忆,胡亥一定会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