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指,治疗皇上旧疾的药方?”
顾念廷点点头。
“对。”
“你且看看,这个药方是不是?”
朱褐不卑不亢地解释说明。
“去年,王妃……月溪郡主只是跟奴才讨论病情,并未确定最终药方,因而奴才不知全貌。”
“况且王爷早有吩咐,让郡主保密药方、不能外泄,奴才实不敢僭越。”
顾念廷表示无奈。
“本王那是防一手宫里的人,谁让你避嫌不看了?”
“你真的没看?”
朱褐把身子伏得更低。
“是。”
“没能明了王爷之意,奴才着实愚钝。”
顾念廷一阵叹息。
“本王倒是看过完整药方,可惜不通医术,实在记不住。”
“既如此,本王只能去问安松了?不过他也不知全貌吧,不然父皇不可能手下留情,处处维护宁云溪,想尽办法招抚归附。”
朱褐拿着药方,依旧不敢擅自查看。
“启禀王爷,郡主熬药时,奴才路过数次,或许可以依靠推测,辨认药方真假。”
“请王爷允准一看。”
顾念廷没有耐心地催促。
“没见本王急得火烧眉毛吗?快看快看。”
朱褐又是一礼。
“多谢王爷。”
谢罢,这才开始查看药方。
没一会儿,他便看完了。
“回禀王爷,这药方是对的,只是药效略有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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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郡主先前所言,奴才推测,应该缺了四味药。”
“不过好在,这四味药并非重中之重,只要细细推想,便能得到一张完整的药方。”
顾念廷一阵惊喜。
“你能推想出来?”
朱褐惭愧一笑。
“奴才拙劣之能,难以推想。”
顾念廷笑颜一沉,嘴角一撇。
“难以推想,你还废什么话?”
“岂非戏耍本王?”
朱褐很快有了主意。
“王爷可以广招天下名医,由奴才描述皇上旧疾,请他们各自写下医治的药方。”
“奴才以他们的药方推想,不日便可猜到郡主的用药。”
顾念廷沉色一应。
“待本王商议之后,再决定吧。”
“药方留着,你先退下。”
朱褐应声退去。
继而,众人陆续而至。
顾念廷大致讲述事情经过,而后给出自己的结论。
“原来她是假意投诚,其实心向之人,还是本王。”
穆蓉悄悄嫌弃一眼,见他移目而来,立即换了笑容可掬。
“王爷此言差矣。”
“此女不可轻信,我觉得,宁云溪计送药方之举,才是假意投诚。”
“她必定另有图谋。”
穆尔尘点头赞同,跟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二姐言之有理。”
“宁云溪遣人送来药方,却故意缺了几味药。或许她以为,王爷不记得药方,一旦得到此物,便会着急呈送上去,换取自身所需。”
“若将不完整的药方,呈给圣上。轻则,父子离心,皇上不愿再与我们合作;重则,皇上因此疑虑,治王爷一个谋害圣上之罪,宸王府则有大难。”
“总之,宁云溪肯定不怀好意。”
没有听到中意的话,顾念廷心有不甘,转眸钟桦,谦敬询问。
“三舅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