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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肤色与体型的对比,让这张似乎是随手一拍的照片蒙上了一层暧昧不清的张力。

薄年只看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眼睛,嘟囔着问道:“这张照片你真准备发微博啊?”

周迟旭低头望了自己已经空无一物的手心一眼,低声应道:“回应完这件事后我正好要休息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热度自然也就下去了。”

互联网的忘性太大,时间久了,再大的瓜也会因此而沉寂下去。

冷处理也是公关的手段之一。

薄年明白这个道理,对此也没再说什么。

起飞时间将近,飞机在跑道上飞快地向前冲刺。

起飞的这段时间,由于机舱内气压的变化,薄年耳膜有点不舒服,他放下了手机,闭眼准备忍忍,等这段时间过去。

不过眼前才刚黑了没多久,他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塞进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小东西。

薄年睁眼一看,是周迟旭在往他手心塞口香糖。

耳膜不舒服,薄年说话时都有些蔫蔫的:“干嘛?”

周迟旭见他一副懒得动的模样,干脆将那块口香糖又拿了回来,剥下了包装纸,捏着其中一角送在了薄年嘴边。

“起飞降落时耳膜疼,吃口香糖可以缓解。”

糖都喂到嘴边了,就算薄年心里再别扭也还是张嘴接了过来。

那张惹人觊觎的淡粉色唇瓣微微撅起,在叼走那块口香糖时,轻擦过男人的指尖,留下了一抹难以言喻的柔软。

周迟旭心头巨动,递口香糖的那只手猛然一抖,手指蜷曲,直至紧紧握成了拳,放回了大腿上。

薄年整个耳膜都刺刺的疼,根本无暇注意自己的唇瓣刚刚擦过了什么,自然也未曾发现周迟旭的不对劲。

口香糖是薄荷味的,入口一阵清凉,两边换着嚼了几口后薄年惊讶地发现,这玩意儿治耳朵难受确实有用,腮帮子动起来后,那阵磨人的刺涨感立刻便消失无踪了。

他本想去拍周迟旭的肩膀,让对方再给他一块口香糖,待会儿飞机降落时可以提前嚼,然而这一转头却发现,这人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右手指尖,也不知在看什么看的这样认真。

薄年看了他几眼,用膝盖撞了撞男人的大腿,小声道:“真的不难受了,再给我一块,降落时用。”

周迟旭立即收回了看右手指尖的视线,又从包里拿了块口香糖递给他。

薄年接过了糖,又将脸凑了过去,盯着他的指尖问道:“你刚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周迟旭收回手,脸上看不出半分异样,转移话题道:“待会儿我爸妈会来机场接我们,到时候我们俩之间的称呼会有些变化,我怕你到时候反应不过来,准备现在先告诉你。”

薄年:“洗耳恭听。”

不就是改个称呼,他们手都牵了,薄年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周迟旭看着他,半晌,低声喊道:“年年。”

薄年:“……”

完犊子,感觉准备做少了。

小的时候,周迟旭看他不顺眼,为了气他喊他娇气包,一直从七岁喊到他们上了初中,两个人都大了些,绰号不再叫了,周迟旭又只叫他的全名。

年年这种亲密称呼,除了母亲林沛兰与许久未见的薄父之外,很少有人再这样叫他了。

薄年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名字会从周迟旭的口中说出。

偏那人喊他的名字时,像是提前演练过了千百次,仅仅两个字罢了,温柔缱绻缠人,爱意盈满了心窝,浓烈的好似要溢出来了一般。

若不是男人那双黑眸依然平静无波,这一声“年年”,带着这样浓烈的情意,喊得倒像是在表白似的。

薄年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像是真的在问,又像是故意转移话题:“那我喊你什么?感觉喊什么都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