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花言巧语,汤之念要说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靳于砷也很清楚,她是个为达目的能屈能伸的一个人,以前就是这样,永远猜不到她脑子里想什么。可能上一秒还和他剑拔弩张,下一秒就卖乖。
偏偏,这么多年过去,靳于砷还是被汤之念吃得死死的。
靳于砷收紧手臂,将汤之念按在怀里,密密麻麻的吻从耳垂到脖颈,怎么都亲不够。
汤之念由他亲着不反抗,因为她还有要求要提,再怎么都得让他先尝尝甜头。
毕竟是在办公室里,靳于砷倒也不会真的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懒洋洋的样子,抱着她像是在吸猫,亲了一会儿又抱着,闭了闭眼,忽然说了句什么。
汤之念顿时警铃大作,双手撑在靳于砷的胸前,拉开彼此距离:“你疯了!在办公室?”
靳于砷微抬眉,一脸的吊儿郎当,白衬衫的领口扣子有三颗未扣上,花丛里漾过的浪荡样。
他也没有打算强迫汤之念什么,随口说说,觉得挺带劲儿。
顶楼的办公室是靳于砷的私人领域,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若是要在里面做点什么,锁上办公室的门,更加隐蔽。
汤之念想了想,和他交易:“我答应你,你也答应我,怎么样?”
靳于砷眯了眯眼,本来只是一时兴起,现在倒是真有些感觉。
他的手掌贴在汤之念的背上,指尖微微收拢,想扒开什么。
汤之念敏捷地抓住靳于砷的手腕,一脸狡黠:“你还没说答应不答应呢。”
靳于砷靠在椅背上,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抚摸汤之念的脸颊,声线里染上一些哑:“附加一条。”
“什么?”
“在别人面前你要保持距离可以,但是在顶楼,不行。”
汤之念想了想,点头同意,本来她的意思也大差不差,只要在公司同事面前不要有亲密的举动就行,平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两人意见达成一致,靳于砷显然看着是高兴了些,刚被汤之念按住的手又开始造次。
“但是现在不行!”汤之念从靳于砷身上跳下来,“你等会儿还要去开会。”
靳于砷一脸昏君样儿:“我可以不参加会议。”
汤之念摇摇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哦。”
真行。
太会吊人胃口。
他喜欢。
靳于砷勾着唇笑了笑,不勉强,朝汤之念递了根领带,扬扬眉:“帮我打个温莎结。”
汤之念拿起领带在指尖把玩着,但很遗憾,她不会打什么温莎结。
“不会就学啊。”靳于砷把汤之念拽到自己跟前,他敞开双腿坐着,她站在他面前。
汤之念犹记得,以前在恒誉国际读书时,男生的校服衬衫就需要打领带,可是每次靳于砷都没打,他不会打领带。
“你现在会打领带了吗?”汤之念问。
靳于砷:“不会。”
汤之念乐不可支:“你好笨啊。”
“秘书小姐。”靳于砷单手圈拢汤之念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一贴,“注意一下你说话的态度。”
这个时候会用权了?
汤之念白靳于砷一眼,倒也不想扫了他的威严:“那我试试吧。”
靳于砷最无防备的姿势都交给了她,拉着她的手,引导着她把领带绕在自己脖子上。他面朝她,微仰着头。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彼此之间的气息交织着。
汤之念双手撑在靳于砷的肩膀上,指尖勾着领带。光滑的绸缎面料,拿在手上十分有质感。
她以前看过谢彭越打领带,好像不算太难。凭着记忆,试了试,意料之中的没有成功。
靳于砷嗤了声:“笨蛋。”
汤之念下意识拍一把他的肩膀,没好气:“那你自己打!”
“有点耐心行不行?”靳于砷耐着性子提醒,“左手拿住宽的一端,右手拿住窄的一端。”
聪明的汤秘书立马照做,问:“接下去呢?”
靳于砷:“宽在前,窄在后,呈交叉状。”
汤之念抿着唇,一脸认真地按照靳于砷的提示做着。
“现在将宽端由内侧向上翻折,从领口三角区域抽出。”
“哦……”汤之念凭着自己的理解继续进行,可是自己的手指好像会打结似的,怎么都弄不明白。
汤之念的手指时而触碰靳于砷脖颈处的皮肤,时而被他凸起的喉结蹭到。忽然来了兴致,用指尖抚了抚他的喉结。
她好像一直对他的喉结很感兴趣,有时候在他怀里闲着没事干,就喜欢凑近啃啃咬咬。
靳于砷看着汤之念一会儿,琥珀色的眼眸里染上一些暗色,问:“玩够了没?”
汤之念收起玩心,正打算放弃打领带,靳于砷忽然一把将她拽进怀里,捏着她下巴,用力地吻了下来。
她在他面前晃悠了一上午了,他一直忍着没做什么,这会儿算是她自己羊入虎口,不能怪他。
“张嘴。”
“舌头给我。”
汤之念原本还挣扎一会儿,可是亲着亲着,有些腿软。
亲了一会儿,靳于砷到底还是收敛。用指腹擦了擦汤之念唇上的晶莹,声线里还有浓浓的欲念:“晚上去我那儿?”
汤之念不得不提醒靳于砷,她还在经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