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可以这样过一辈子,今天他才明白……不,不对,有坏男人想抢走她!如果姐姐接受了别的男人,那他……那他就……
他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想到了宫九住进芙蓉香榭,而他只能在外面挠门的画面……
杀气又一次狂魔乱舞了起来,连树上的鸟都呆不住了,尖叫一声,跟一支箭一样射出去逃远了,树上的松鼠也蹿出去了——呆不住,这破地方根本就呆不住。
罗敷:“…………”
罗敷很怜惜地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荆无命突然一把抓住了罗敷的手,攥紧了她,瞳孔也死死地盯着她看,简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罗敷无奈地笑了,道:“怎么吓成这个样子?我们回去吧,回去让玲玲煮完杏仁茶给你喝,好不好?”
荆无命直勾勾地盯着她,胡乱地点了点头,被罗敷牵着手拉回芙蓉香榭了。
直到闻到她暖阁里的那种熟悉的响起,他好像才终于从应激的状态中恢复了一点点。
罗敷拉着他的手,就坐在暖阁的榻边儿上,玲玲送来了热乎乎的杏仁茶,很是诧异地问:“谁能把荆少爷弄成这个样子?姑娘,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说着,她的爪子还蠢蠢欲动,因为玲玲总觉得现在的荆无命有点像一个鼓起来的河豚……让人很想戳一下。
罗敷摊手,道:“你别管啦,去休息吧。”
玲玲:“好叭。”
玲玲走了,走到门口还又很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
罗敷戳戳荆无命……他没动静,就算气成了河豚,他也是一座河豚石头雕塑。
罗敷道:“怎么啦?都不理我啦?”
荆无命抖了一下,慢慢地回过神来,喃喃道:“姐姐……”
罗敷这时候已经坐在榻上,把自己的头发给解开了,以五指做梳,正轻轻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听见他这么叫,轻轻笑了一下,意懒情疏道:“嗯?”
荆无命的眸光缓缓地落在了她的身上,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攥住了她的发尾。
丰厚的乌发立刻盈了他满手,年轻人怔怔地盯着他紧攥的乌发,缓缓低头凑近,用鼻尖动了动,嗅了嗅。
罗敷似笑非笑:“你又不是小狗,不许这样子。”
荆无命的头晃了晃,又喃喃道:“姐姐……”
罗敷道:“我在呢,总这么叫我做什么?
”
荆无命道:“我不要离开。”
罗敷笑道:“有人叫你离开了么?”
荆无命摇摇头。
罗敷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道:“那你发什么疯?”
荆无命却道:“以后,我也不要你离开我,永远。”
罗敷噗嗤一声笑了,没说话。
荆无命的瞳孔缩小如针芒,他忽然紧紧地盯住了罗敷的身子,那目光甚至都称得上有点险恶了……
荆无命冷冷道:“我不要你离开我。”
罗敷的唇角勾起来,仍不说话。
荆无命苍白的脖颈侧迸起了青筋,他的声音冷得要命,又有点发抖:“你,你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