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n小鸡啄米似的连连应和,不住感叹沈初蔓是恋爱大师,一通狂夸后,反把某位十年没谈恋爱的人说到不好意思。
电话挂断,沈初蔓抬眼就对上徐榄意味深长的目光,嘴角勾着点弧度。
男人怀里抱着惬意躺姿的猫咪,微微眯起眼睛评价:“月黑风高夜?”
“......”
“什么作奸犯科不能做?”
徐榄再次重复她发言,后背半倚在沙发底座,垂眸看了眼他裤面晕开的大片水渍,坐直身体微微往沈初蔓的方向。
围着小玻璃茶几对坐的两人本就挨着,现在因为男人的贸然靠近,彼此距离瞬间压缩到近乎于无。
沈初蔓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的呼吸,似乎都带着蓄谋已久的意味。
下一秒,只见男人薄唇几欲要贴在她耳垂,倏地低低笑起来:“小七刚才拽我衬衫夹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么。”
“......”
四目相对跌进深邃笑眼,沈初蔓听见心跳错乱半拍,桌下右手悄然成拳,发现她竟然无法否认这个问题。
既然如此,不如索性认了。
于是她挺直腰背,挑眉反问:“所以呢,随便想想也不可以?”
徐榄眼底笑意更深:“当然可以。”
是他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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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庆功宴比想象中还要热闹。
这是沈初蔓外漂多年后,归国的第一次正式庆祝,国内密友早就空出时间,再加上今天又是杨翔生日,身在外地的人还为此坐飞机赶来。
除了圈内好友,沈初蔓还邀请了黎冬、祁夏璟和徐榄三位,以及临时被喊来的周屿川。
祁夏璟三人不认识杨翔没带生日礼物,其他人除了庆祝工作室开办,还都另带了份生日礼物,偷偷藏在某处不让杨翔发现。
直到庆祝会要开始,刚下手术的徐榄才姗姗来迟。
同过去一样,相比于锋芒毕露的祁夏璟进屋就万众瞩目,徐榄是恰好挑着没人注意时进来,从头至尾也就送礼物时,引起短暂的小片轰动。
“天,这不是蔓蔓你前段时间天天念
叨着抢不到的高跟鞋么。”
杨翔又是第一个凑上来大大呼小叫的,满眼羡慕:“可是JimmyChoo的限量啊!”
实物远胜过官网图片,尖头水晶鞋在冷白灯光下越发惹眼,以至于沈初蔓穿上后就不舍得脱下,打算等会回房换一套新买的高定裙配称。
周围人离开后,她踩着大小正好的高跟鞋转了圈,抬头看人时难掩眼底欣喜:“我托关系问都说没货,你怎么买到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熟练运用金钱力量的徐榄只勾唇微微笑道:“大概是运气好。”
本就是值得高兴的日子,再加上收到心仪的高跟鞋锦上添花,沈初蔓晚上不自禁就多喝了两杯。
其实她酒量很不错,除了在沙滩那晚心情沉重放开喝,平时一年到头也难得有一回喝到烂醉,大多都是微醺刚上头的状态,兴奋但理智尚存。
朋友聚会开心尽兴是最大规矩,饭后,十几人围坐一桌就要玩游戏,黎冬和祁夏璟消失不见,周屿川则早早离席告别。
沈初蔓今晚运气不佳连输几把,被朋友起哄着喝了好几杯,最后摆手摇晃两下站起身,胸闷脸热就打算去顶楼阳台吹吹风。
在一楼震天响的欢呼喊叫以及音乐声中,沈初蔓新欢细高跟的踩地声都尽数被吞没。
她晕晕乎乎地要往三楼走,却在经过走廊拐角时,远远撞见尽头靠墙的两道熟悉身影。
“......真的不考虑一下?”
开口的女人是沈初蔓认识几年的朋友,白手起家,目前是国内时尚集团总裁以及国际知名时尚杂志的总主编,简单来说就是富得流油。
此人性格豪爽不拘小节,对朋友仗义没的话说,沈初蔓此次回国能掀起大水花,这人有至少大半功劳。
富有貌美且性格爽朗,若说这人还有什么争议点,大概就是沉迷于高包.养男色,各款各类都要收集上一款。
就好比此时,精致妆容的女人双手抱胸,上位者的姿态看向靠墙的徐榄:“我听蔓蔓说你是医生,工资应该不高吧。”
两人距离不过一步之远,女人说话时,身体前倾慢慢靠近:“我不会亏待你的,要不要考虑以后跟着我。”
沈初蔓远远望着不远处姿态宛如调情的两人,一时间,只觉得有无形的手扼住喉咙。
徐榄略显懒散的靠墙站着,白衣黑裤让他手臂上的臂环格外打眼,肩宽腰窄长腿笔直,垂眸,静静看着面前提出邀请的美丽女人。
男人今日反常的戴上眼镜,笔挺鼻梁上架起金丝框眼镜,连接镜腿的细链在空中轻晃,又给唇边带笑的男人增添几分斯文败类的意思。
一时无人应答中,沈初蔓头脑晕晕乎乎像是踩在云端,眼睁睁看着女人在徐榄的默许中一点点凑近,香肩半露,事业线展露无遗。
终于随着一道低叹响起,女人再无法朝徐榄靠近半分。
沈初蔓看得清楚,徐榄进门时别在胸前的钢笔,此时被男人握在掌心,另一端则抵
在女人右肩手臂,有效阻止她进一步靠近。()
“抱歉,”徐榄温和而明确的拒绝在走廊内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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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为止,我不接受强买强卖的交易。”
女人倒也不生气,站直身体挑眉问:“目前为止?”
徐榄余光扫过始终傻站在几步外的某人,勾唇笑容平和浅淡:“简单来说,”
“我接受强买强卖,只不过对象不是你而已。”
强买强卖?
沈初蔓这几个字倒是听得清清楚楚,随后就听好友转身见她傻站着,走过来问:“你站在这里干嘛?喝多了?”
女人表情坦然,丝毫没有被拒绝的恼怒,明显全然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没事。”
送走好友,沈初蔓回身就见徐榄将碰过女人的钢笔随手丢进走廊的垃圾桶——那根钢笔她见过,价值至少在六位数以上。
就这么轻而易举被男人丢掉。
“其实我刚才在赌。”
飘远思绪被低沉男声拽回,沈初蔓抬眸对上徐榄的深邃黑眼,听他继续道,“我在赌,你会不会出声阻止。”
大概今晚又一不小心喝多,沈初蔓甚至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酒气,吐字不甚清晰道:“她平时性格就这样,也不是针对你。”
“什么性格?首次见面就要包.养我的性格?”
徐榄居高临下地垂眸看她,似是想要将她眼底每一分情绪看透:“听说你们关系很不错,你就一点都没被近墨者黑么。”
“你为什么不觉得,我是没有看上眼才不下手的?”
酒精让人变回单细胞生物全凭直觉行事,沈初蔓轻轻打了个酒嗝,挑眉再次反问;“还有,不是你自己说,你不喜欢强买强卖么?”
“我也说了,目前为止。”
徐榄倏地俯身一眨不眨紧盯她微微失神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以及你没试过,又怎么能确定自己不是那个意外呢。”
沈初蔓闻言缓慢眨眼,就只见男人微微偏头薄唇有意无意蹭过她耳垂,低压声音宛如在种下蛊术,字字清晰地教.唆她道:
“小七,没关系的。”
“今晚你喝了酒,即便乱性也是情有可原,不是么。”
“......”
大脑迟钝如沈初蔓,平日听完这一通狗屁不通必然会出声痛骂,现在深陷于男人温柔如水的眼神和语调,最后竟然顺从地点点头。
是的。
因为酒精驱使,她今晚可以理所应当对徐榄做她想做的事情。
正当她要抬手拽着男人衣领时,就又听一阵匆忙脚步声渐近,是Ren迟迟不见她回来,时间又快到给杨翔庆祝,只能着急忙慌地满别墅找人。
不知在心急什么,沈初蔓从下楼安排断电和推蛋糕出去的整个流程中,都只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欲.望与焦灼,在胸口不断蔓延长大,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而徐榄全程只安静地站在她身侧,笑容如常平和温柔。
直到断电灯光关闭,在视觉被夺而其他感官变得成倍敏感时,熟悉而滚热的气息再次悄无声息地缠绕上来。
“小七,”黑暗中,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轻撩起她鬓角发丝,字字皆是轻言柔语,
“我刚才教过你的话,还记得么。”
断电不过短短三十秒,浅尝辄止的吻还没叫她品出滋味,就被刺白灯光和周围此起彼伏的起哄声打断。
胸腔积累情绪彻底将人吞没,她记不得自己是如何烦躁语气甩开其他人,不容拒绝地拉拽着徐榄去到三楼卧室。
直到被轻松推到在柔软床面,身.体微微下陷的男人仍旧一丝不苟的衣冠楚楚。
反倒是跨行而上、明显占据主导位置的沈初蔓气喘吁吁,嫩白小手急躁摸索试图掠夺,却屡次因为不得章法而失败告终。
徐榄双眼清明地看着面前女人眼神迷离,爱怜的目光绵长深情,他耐心地握着沈初蔓的小手,亲力亲为带着她细细探索。
不知多久后,偌大的卧室内有无助的哭腔与啜泣响起,男人终得目的后唇边上扬弧度,望着上方因为动作太急而落泪的沈初蔓,抬手温柔抚去她眼角的滑落泪滴。
“小七,不要着急。”
徐榄手移至她细密颤抖的肩膀,教她如何摆.动的同时,掌心一点点用力将人往下按,沉沉柔声:
“我今晚只属于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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