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威胁着凯琳, 贺波儿突然喊了一声:“是婴灵，肯定是婴灵！”

她下午的时候打了个盹，人肯定是那时候被换走的！

她明明没有睡午觉的习惯, 当时还以为是昨晚失眠的原因，现在想想肯定是婴灵搞得鬼！

潘娜娜嫌恶地瞪她一眼:“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傻子也知道是301那些人趁机把人换走了！

她转向凯琳, 身后的娃娃一字排开，阵仗庞大:“这个问题我不会再问第三遍, 人在哪儿？”

凯琳面上毫无惧色, 她微微一笑, 一起身，高高凸起的衣服下掉出一个皮球，皮球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动，忽然变成了一个小男孩的脑袋, 他笑嘻嘻地说道:“姐姐，你妈妈没有告诉你做人要有礼貌吗？问问题要加一个请字啊！”

“敬酒不吃吃罚酒！”潘娜娜好像被踩中了痛脚一般, 心念一动, 身后的娃娃便向凯琳扑了过去——

凯琳不闪不避，她的头发一瞬间飞速生长, 犹如藤蔓一般在她身后张开巨网, 一鞭将赵柔和于豪抽了出去！

彭佳浩的脑袋也弹跳起来，正正好打在张旭东的脖子上，只听“咔嚓”一声, 男人的脖颈应声而断。

但娃娃之所以是娃娃，只因它们毫无痛觉，无论受到多么大的损伤, 哪怕断手断脚, 只要没有彻底报废, 都不妨碍它们继续执行主人的命令。

更何况——

潘娜娜嗤笑一声，她的娃娃可不是普通的娃娃。

只见张旭东扶住自己的脖子，“咔嚓”一声，原本歪倒到一边的头颅被扶正，恢复如初。

彭佳浩见状撅起了嘴巴。

看到这超出想象的一幕，一旁的姒为民已然呆了。

潘娜娜冷笑道:“既然没人愿意开口，那我先就杀了你们，再去找人——”

“你要杀谁？”

一个漫不经心的男声响起，易云擎双手抱臂，出现在门口。

潘娜娜:“……”

“你说呢？”她嘲弄一笑，“怎么只有你一个？你的小情人不在？”

易云擎也嗤笑一声:“那当然是因为——对付你我一个人绰绰有余。”

真是好大的口气，潘娜娜被激怒了:“郑秉行！”

她喊了一声，下一秒，原本立于她身侧的郑秉行倏然出现在易云擎背后，手中短刀捅向男人的咽喉。

“小心！”姒为民喊道。

提醒也没用，潘娜娜得意洋洋，他死定了！

“锵——”刀锋相撞的声音响起。

——在郑秉行举刀刺下的一瞬间，易云擎手中现出一把血色的长刀，长刀形制酷似雁翎刀，男人刀身一提，轻而易举地格开了袭击者的刀尖。随后手臂一旋，刀锋顺势劈开了郑秉行的喉咙！

郑秉行的脑袋直飞出去，砰地一声撞在墙上，溅起好大一朵血花，潘娜娜的笑容僵在脸上。

“原来娃娃也会流血？”易云擎仿佛看到什么稀奇东西一样，眉毛一扬。

潘娜娜:“……”

下一刻，那长刀便直劈向她，森森寒意迎面而来——

速度太快，潘娜娜根本来不及闪躲，一堵厚厚的沙墙猛然升起，挡在她与易云擎之间，可长刀来势不减，径直穿透沙墙，一刀捅穿了她的胸腔！

“噗嗤”一声，长刀在她胸腔里搅动，搅碎了她的心脏，可易云擎却微微皱眉。

——这感觉完全不像切入血肉，反而像在搅动一团棉花。

见他意识到不对，潘娜娜的嘴角直咧到耳根，她张狂大笑:“没想到吧！我是杀不死的！”

郑秉行的头颅也滚动着，重新跳到他的身体上，只在脖颈上留下一条血线。

易云擎“啧”了一声。

他脑海里出现几分钟前与青年的对话。

“我准备了两个方案。”

夏至伸出两根手指，易云擎摁掉一根，似笑非笑:“怎么，不相信我的实力？”

“当然不是。”青年警觉摇头，求生欲极强，“我相信正常情况下你吊打一百个潘娜娜都没问题，方案二只是为了预防一些特殊情况的，万一傀儡女无法用普通方法杀死呢？”

夏至一语成谶。

现在方案二派上了用场。

易云擎毫不恋战，转身下楼，潘娜娜喊道:“想跑？晚了！”

她和她的娃娃立刻追了上去。

凯琳紧随其后，彭佳浩的头也骨碌碌地滚下了楼梯。

潘娜娜径直追着易云擎，直到七号公寓门前的空地上，对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