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了进去。
霍章柏望着他的背影笑了一下,然而心中却没有多欢喜。
明明一切都在朝着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为什么却反而更不开心?
应岑在国外过得很好,霍章柏替他安排好了一切,买的公寓就在学校附近,帮他请了口语老师,还安排了人定期帮他做饭和打扫卫生。
那张卡里的钱很多,多到他可以花天酒地,无忧无虑。
应岑一开始还不想用他的钱,可后来觉得不用白不用,他还要花得狠一点,最好能让霍章柏心疼,心疼到后悔给他这么多钱。
然而霍章柏看起来并不怎么心疼钱,无论他花多少,都没有任何质问的消息。
应岑觉得自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就这么断了和霍章柏的联系。
应岑开始把自己一天的时间全都排满,除了上课学习练习口语外还交了很多朋友,把自己安排得满满当当。
忙起来以后似乎真的就没时间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霍章柏有时候也会给他发消息,都是些老生常谈的话,无非就是好好吃饭,好好学习。
应岑每次都会盯着那短短的几行字看半天,却从来不肯好好回复。
每次都是嗯,嗯嗯,嗯嗯嗯……
似乎这样就能显得他已经放下,并不在意。
但只有他知道其实都是假的,当初收拾行李时他把霍章柏的那件外套一起带了过来,每晚抱着才能睡得安心。
但霍章柏都要结婚了,自己也没必要把这些告诉他。
做饭的阿姨一周只来五天,周末一般是他自己解决。
昨晚和朋友喝多了酒,应岑一觉睡到了中午。
他也懒得出去吃饭,于是点了份披萨。
刚咬了一口,就听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应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会有谁来,但还是咬着披萨去开门。
等他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嘴里的披萨差点掉了下去。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许久未见的霍章柏。
应岑来这儿已经几个月了,霍章柏还是第一次过来。
“霍先生。”应岑一看见他立刻站直了身体,下意识想把披萨藏到身后去,但还是被他看见了。
霍章柏的眉头果然皱起,问道:“怎么吃这个?”
“今天懒得出去。”
“阿姨呢?”
“阿姨周末不过来,我都是出去吃的。”
他们这么久没见,按理说应该疏离不少,然而奇怪的是氛围比之前机场送别那天还要好上一点。
他们都在手机里表现得冷淡,然而真的见到对方,却熟稔仿佛昨天刚见过面。
霍章柏自然而然地走了进来,看着桌上的披萨摇了摇头,“家里有菜吗?”
“有。”应岑闻言跟屁虫一样跟在他后面,看着他去卫生间洗了手,又到了厨房准备做饭。
“您这是要做饭吗?”
“嗯,少吃些垃圾食品。”霍章柏说着拿出了冰箱里的虾和蔬菜,准备熬粥。
应岑跟在他后面撇了撇嘴,“您说话怎么和我爸一样?”
霍章柏闻言手中的动作不由顿了一下,随即自嘲道:“年纪大了吧,你也知道,我们中年人都这样。”
虽然应岑嘴上没少老男人老男人地叫,但听霍章柏自己说自己,他反倒有些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