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滴,神呐……”下方传来一道没憋住的轻细惊叹。
唐臾不由地眼皮一跳,干净利落地挡住狼崽子的嘴,又眼疾手快地把叨叨摁回裤兜,食指在小毛团脑门弹了个脑瓜崩。
小孩子可不能看这些。
叨叨不爽地跳起来顶唐臾的手心,无声反驳,我比小屁孩年龄大好吗?
危雁迟看样子也不是很爽,但也没有再进一步。
便衣警队有序撤出酒吧,唐臾缓慢放松了身子,轻呼一口气。
然而一回头看到目光阴沉的危雁迟,以及他紧紧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唐臾又觉得头都大了。
“幺儿,松手。”唐臾低声斥道。
此时的危雁迟油盐不进,不仅不听话,还攥得更紧了。
唐臾把胳膊往外扯了扯,没扯出来。
现在好像很难和危雁迟沟通,唐臾一想到小徒弟顶着炽潮期出来找自己,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唐臾任由危雁迟攥着自己的胳膊,另一只手贴上他的结实紧绷的脊背,往里注入灵力,试图进行安抚。
然而猝不及防地,危雁迟突然俯身,把唐臾打横抱了起来,像来的时候一样把他整个人罩在外袍的衣摆里。
唐臾一愣,顿时不干了,挣扎着要跳下去,被这么抱着像什么样子!
“师尊,别动。”危雁迟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声音又冷又沉,“我先带你出去再说。”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尊?”唐臾皱起眉,加重语气,“放我下来,我又不是瘸了!”
危雁迟固执地不放,两人一路挣到酒吧门外,唐臾心头火起,使了个巧劲儿,从危雁迟怀里跳了下来。
刚落地,便听不远处响起一道尖利的爆喝:“诶诶,就是那个戴面具的,他把我们大哥打得满身是血!快把他抓起来!”
接着是另一个人的叫喊:“草,还有那个蓝头发的,别让他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