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筠并非不知事,很快就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
一屋子彪形大汉,还都是坏人,他们暂时忌惮着什么,不敢来招惹公主,自然也不会招惹被公主庇佑的她。
那剩下詹家母女二人呢?
外面的哭声越来越大,依稀能听到有人喊着‘元贞公主’的求救声,还有男子的怒骂声。
希筠嗫嚅了下嘴,似乎想说什么,很快又道:“我们不管,管不了,只要公主好好的就成!”
她紧紧抓着元贞,近乎神经质地喃喃着。
元贞突然就想到前世——
她护不住别人,就只能护住绾鸢。
偏偏每到夜里,营帐外总是很吵,也会有类似这种事发生,她们似乎知道她就在这座营帐里,声斯力歇地喊着她。
可喊她有什么用?
每次,绾鸢也会这么抱着她,不断地说着我们管不了,公主别去管。
后来这种情形什么时候才消失?
她学会了去讨好慕容兴吉,他给她挪了营帐位置,总算是绝迹了。
是的,她听不见了,也看不见了,可并不代表事情就不会再发生。在那黑暗之中,还有许许多多的罪恶发生着,有人死了,有人销声匿迹了,有人活着却宛如死了。
突然——
木门被人剧烈地撞击了一下,似有人扑撞在上头。
外面传开詹大娘子的声音,她在哭,很惊恐,却又在喊:“公主,救救莹莹,求求你救救她!”
又回头对谁在哀求:“你放开她,来找我,找我……”
元贞突然推开希筠,从床上下来了。
她来到被锁住的门前,就站在那,出声道:“你们北戎人都是如此没羞没躁,如同野狗畜生这般?你们难道没有妻女姊妹?”
她的声音很冷静,没有波澜起伏,似乎没有情绪,却又如珠落玉盘,掷地有声。
“等我见到慕容兴吉,我会好好问问他,是不是他们北戎人都是如此!”
一切仿佛被按下了暂停,外面一下子安静了。
只有女子哭泣声还在响着。
左边那间屋子里,不等那蓝衣人开口,光着上身的蒲察倧扔开了詹莹莹,一脚踢开了边上的破凳子,发出一声巨响。
之前,元贞二人换了屋子后,就有人觉得地方太小,不如把那对母女挪到柴房里去。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随便捆着绑了,也不怕人跑了或死了。
却被蒲察倧制止。
之后几人喝酒吃肉,天色已晚,明天还要赶路,留下守夜的人,这些人便陆续睡下了。
因为地方不够,有的人睡在正中那间屋子的里间,外面也用木板搭了床,反正只用睡一夜,铺上被褥将就一晚便是。
哪知睡到半夜,蒲察倧突然起来了,去了左屋。
都知道蒲察倧秉性,北戎这边自然无人说什么,至于蓝衣人这伙人,不想跟蒲察倧再起矛盾,遂也当做没听见。
哪知这蒲察倧,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怎么,拢共就两个弱女子,竟然钳制不住,反而让对方闹了起来。
又是大哭大喊,又是厮打,还让一个跑了出来求救。
听见情况不对时,蓝衣中年人就从里屋出来了,正想出声制止,谁知这时候元贞说了话。
蒲察倧自然不怕这位公主,但他收到的命令是把人完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