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一通之后,好像做起事来也没有那么多抵触情绪了,夏赊雨觉得自己重新找回了些状态,决定立刻起床。
半个小时后,早餐上桌,昨晚从榻榻米到卧室丢了一地的衣物也被拾捡归位。阳台窗户打开,室内那种略腥的气味散开,只余下雨后湿漉漉的植物清香。
傅苔岑坐起来,他看着夏赊雨通身只套了件他的衬衣,在屋子里忙忙碌碌、走来走去,他承认夏赊雨让这里焕然一新。
看到对方不知怎么在杂物间找到了吸尘器,他将腿伸进裤管里站起来说:“会有阿姨来打扫,你不用动。”
“太乱我看不下去。”夏赊雨无所谓地说,“我喜欢做整理工作,并不是为了谁而委屈自己做,你不用担心。”
于是傅苔岑就随他高兴,不再管他。早餐后原本应该是一个小时的健身。不过傅苔岑觉得昨晚的运动已经足够激烈,加上今天起床稍晚,于是就省略了这一环节,直接进入写作时间。
大部分时候,他都非常专注地坐在书房的电脑前,中途发过一个文档给夏赊雨,请他帮忙整理朝花评奖用的表格材料。
资料里附有傅苔岑的身份证,夏赊雨点开大图看了下,如果一个人的身份证照片都十分养眼那么这个人的实际颜值只会是完美到无可挑剔,而傅苔岑就是那个无可挑剔。
不过最让他觉得有意思的地方是,傅苔岑这个名字并不是他的笔名,而确确实实印在他的身份证上。
他回了傅苔岑一句:“你用真名当笔名?”
傅苔岑答:“不可以吗?”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很少见。”夏赊雨解释道,“就比如莫言老师的真名叫管谟业……而且苔岑二字,好像出自郭璞‘松竹有林,异苔同岑’,亦书亦画的,乍一听就很像一个精心挑选的笔名。”
傅苔岑有些意外他能看出出处:“我父亲取的,也是因为取得够冷门,我觉得直接用来做笔名也不违和。”
夏赊雨才不会信他这一套,直接说:“你是想让你爸爸知道这些书是你写的。你想证明自己?”
和太过聪明、敏锐的人相处真的非常危险。傅苔岑手指一顿,感觉自己像被入侵了大脑,浑身不自在。
好在夏赊雨极有分寸,不需要他示弱给予答案,只是继续说道:“不过还是得提醒一下,这样会有一些风险。你的读者会很容易掌握你的一些真实信息。”
傅苔岑发来一个笑笑的表情:“你以为一个名字就可以阻止他们吗?就像你现在也知道莫言老师叫管谟业了一样。”
“……也是”
过了一会,傅苔岑又发来朝花评奖用的授权书,请他帮忙参详。
明明两个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在不同的房间用微信聊天,夏赊雨觉得蛮奇怪的,但是傅苔岑没有打开书房的门,似乎有自己自成一体的工作模式,他也只能用这种奇怪的方式反馈自己的意见。
授权书基本上是统一制式,据他所知,很多作者都是闭眼签,傅苔岑拿出来详细看,还咨询他的意见,可见他对自己的书是真的亲力亲为,非常负责。
夏赊雨将一些需要重点关注的条款标注出来,做了批注,再发回去,傅苔岑回复谢谢后就没有再提出别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