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无不可:“你决定。”
夏赊雨觉得从他开玩笑说让傅苔岑找别人试试以后,这人就有点冷淡,也不知道在闹什么情绪,他只好主动询问:“你去不去?”
傅苔岑扬了扬手里的采访大纲,表明自己暂时抽不开身。
“那我自己去。”夏赊雨心里有点没底,“再挑件纯色的?还有你什么尺码?”
傅苔岑这才将视线从大纲移动到对方的身上:“夏赊雨,你会不知道我的尺码?”
此言一出,音量不算小,周围工作人员的目光随之集中在夏赊雨的脸上。其实可能是再自然不过的注视,可大概是他自己心虚,觉得这些目光滚烫,齐齐朝自己射来,令他坐立难安。
其实哪怕在床上用手量也不止量过一回。夏赊雨确实心里有数,也觉得自己有点假模假样浪费时间,拿上手机就往电梯口走。
对面的商场大倒是很大,就是设计得像迷宫,每一层都衔接另一个商场,路线非常绕,夏赊雨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商务男装的楼层,囿于时间限制,最后快速挑选了一件纯色的同样是棉麻布料的暗蓝色衬衣,又由于上衣颜色选择了深色系,现在穿的浅色休闲裤也不合适了,于是又搭配了一条裤子。
为了在镜头上显得有质感,夏赊雨选择的自然是名牌,也因此没少破费,很有些肉痛,好在一会能要回来,这让他刷卡时还算果断。
等他回来时,傅苔岑已经对完提纲,在休息室等待。他出门时随身会携带一个巴掌大小的笔记本,随时记录一些突发奇想的人物关系和大纲情节,此时他正百无聊赖地在上面写写画画。
“我感觉你衣柜里这种颜色的衣服挺多,就买了,你试试吧。”夏赊雨气息还不匀,“不过不合适我也跑不动了,你不知道那个商场多要命。”
傅苔岑把本子合上,拿起衬衣,又将拍摄助理给他倒的咖啡推给他:“你喝点水。我去试一下。”
不多时试衣间里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皮带金属扣碰撞的脆响。夏赊雨缓了一会,刚把一口咖啡咽进喉咙里,就听到傅苔岑在里面说:“能不能送把剪刀进来,给我剪一下吊牌。”
夏赊雨闻指令而动,可当把手指搭在试衣间门把手上时,才犹豫被人看到他进出是不是有些不妥。他将门打开一条缝,想只把剪刀递进去。可傅苔岑站在里面,上身没穿衣服,裤沿挂在 月夸 骨上,结实的脊背正对他,所以只听到开门声,并没有看到他的动作。
“进来。”他说。
夏赊雨只好硬着头皮走近几步,手还在门把手上把着,好像生怕门彻底关严会发生什么脱轨的事情。
傅苔岑吊梢着眉尾,半侧过头,简直要笑了:“你是对我的自控力没信心,还是你自己的?”
听出这是对自己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揶揄,夏赊雨起了不服气的劲儿,立刻就把手收回来了,门咔哒一声扣上锁:“吊牌在哪?”
傅苔岑把裤沿重新整理了一下,从腰脊深处将吊牌翻出来:“这里。”
夏赊雨就在那里对着傅苔岑的背肌剪吊牌,尤其是傅苔岑穿衣服时,肩胛骨那里的肌肉运动起来,实在是荷尔蒙惊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试衣间空间狭窄,空气不流通的缘故,夏赊雨感觉自己更热了。
正当他有些心猿意马的时候,傅苔岑转过来,一大片 月匈 线和 月匈 肌从未系扣的衬衣前襟处撞进眼底,他听到傅苔岑问:“合适吗?”
夏赊雨对自己挑选的颜色和尺码都很有信心,尤其是傅苔岑这样的衣架子,估计套块破布都会非常养眼。
“颜色还可以。”夏赊雨答道,“但你最好扣好扣子再看一下。”
傅苔岑依旧垂着视线看他,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