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照着念出,头头是道。
当时夏泽凡和言蹊偷偷咬耳朵,有点酸:“可以啊,这都能找出来,让他得逞了。”
然而自家队长却严肃地摇摇头。
“在读完《论君子与竹》以后,深感震撼,对陆老师非常崇拜。”苏知笑意吟吟,眼中超级佩服。
陆文启不曾打断,甚至还夸奖一句:“这篇文章传播不广泛,你能找到且理解透彻,实属不易。”
苏知微微一笑。
陆文启:“如果真的是我写的就好了。”
“……”
现场气氛一度凝滞,陆文启火上浇油:“满壶水不响,半壶水响叮当,文学不可急功近利,耐心是一切聪明才智的基础。”
差不多是指着脸骂了。
就很尴尬。
要不是镜头对着,估计苏知当场能喷出火来。
主持人圆场:“陆老师果然一如既往的严厉。”
陆文启连主持人一起怼:“不然呢?文学可不是用来做垫脚石的。”
主持人:“……”
总之,非常可怕。
NEVER几人默默低头,不敢与场上老师对视。
只有言蹊背脊笔直。
苏知咬了咬牙,尴尬的表情换作羞愧:“是我学识不够……言蹊老师,你怎么看?几位老师的作品,我都没有搞清楚。”
突然被CUE,言蹊一瞬间没反应过来,镜头和陆文启的目光一齐扫在他身上,忽然成了场中最靓的崽。
言蹊并不觉得苏知会
() 有多么好心,应该是想看他笑话更多一点。
“关于四君子的近代剖析作品我没有读的太多,不敢在大家面前献丑,不过白丰羽老师的《论岁寒三友梅篇》和陆文启老师的《兰,君子之德》记得一点。”
引用文章点出自己赞同和最喜欢的部分,没有特意夸耀,很诚恳谦卑的语气。
态度从容不迫,吐字清晰,温文尔雅。
白丰羽难得露出一点笑:“学生都抱怨我的文章古板无趣,你还愿意读,不闷么?”
言蹊张了张嘴,似乎是在想夸赞的措辞,几秒后崩溃放弃,恳求:“实话是真的好难读,要反复理解才能摸到一点门道,请老师以后立意简单点,脑子扛不住!”
全场大笑,气氛顿时变得轻松,白丰羽教授自己都没忍住,还被周婀雅女士调侃:“活该被嫌弃。”
苏知笑容僵硬,爱豆的身份让他拼命管理自己的表情,然而太过用力,有些狰狞。
“言蹊老师懂得好多。”桌下的拳头紧握,苏知表情诚恳:“那可不可以告诉我《论君子与竹》的作者呢?”
“陆老师说文章传播不广泛,但我相信言蹊老师是知道的。”
言蹊微微一笑,非常温暖的表情:“是津大文学院的言培礼教授。”
周婀雅女士打趣:“他们的都有了,我的呢?”
言蹊面色发红,十分羞窘:“老师的《说菊》我还没有读过。”
周婀雅笑得温和:“好孩子。”
录完节目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枫哥凑上来,表情比他们还紧张:“苏知是不是有病?摄像头开着呢就找你麻烦。”
林奕双肩垮下来:“陆老师好凶,镜头都不敢看了,就怕他点到我呜呜呜。”
夏泽凡呼出口气:“解脱了,菜鸡在满级大佬跟前艰难求生。”
季洲没有说话,但表情已经生无可恋了。
林奕:“还好我们有哥撑场子,他发的资料我连书名都记不住,哪知道写了什么,要不然丢脸的不是苏知,是我了。”
他夸张地一展双臂:“哥你就是我的神……我哥呢?”
言蹊跟枫哥打完招呼,捏着手机往消防通道走,按下通话键:“嗯。”
裴昱行听见这声,莞尔:“累了?”
“有一点,录制时间比较久。”
而且全是脑力运动,后期评委老师们对他十分感兴趣,已经完全忘记了资方的安排,几个问题都会提到他,聊得十分兴起,有两次主持人差点没把话题拉回去。
注意力超级集中,不敢出半点纰漏。
但中间还是被陆文启怼了几下。
言蹊的知识是言培礼老先生教的,理念上与陆文启颇有分歧,可是他彬彬有礼,是晚辈的谦卑,陆文启一边感受着熟悉的郁闷,一边又无法与晚辈计较。
快要憋出火了。
想想老人家受了爷爷这么多年气,被怼两下也没什么。
裴昱行忍不住发
笑:“老师与陆教授年轻时便是如此。”()
言蹊跟着笑,换个话题:“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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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会。”
“这么晚还在加班?”
“嗯,有个企划,要仔细商量。”高冷影帝和年轻丈夫聊天,浑身散发着已婚男人的幸福:“我让助理来接你好不好?”
“不用,今晚回宿舍。”言蹊看着门缝里透进来的光:“有没有吸烟?”
知道男人会抽烟是婚后的事情,拇指与食指倒捏着烟蒂,谈判桌上的神情淡然从容。
倒不怎么吸,更多是某种场合下做出相应的举动,大概算一种礼仪。
年轻的时候没那么顾忌,在媒体和粉丝面前也不会掩饰这些行径,被人嘲讽也只是不屑地笑,然后当着对方的面吐出一串烟圈。
非常放荡不羁和叛逆,把黑粉气个半死。
裴昱行手上烟雾缭绕,无名指的银环小心避开了烟头。
国际影帝满脸真诚道:“没有。”
但年轻丈夫明显不信:“开视频呢?”
电话那头笑声愈发柔和,无声地承认了。
结果当然是被教育了,就算是国际影帝,面对伴侣的唠叨,也只能含笑应下。
而后朋友圈多了条新内容。
Pei:抽烟伤身,良言有理。
明秀烟蒂暗秀婚戒图片x1。
令人无数好友扼腕,高岭之花终是走下神坛。
……
言蹊刷到朋友圈的时候,已经上了保姆车,点了赞,再回了个微笑的表情。
枫哥在司机位置上跟他们讨论接下来可能有个代言。
“不是什么大品牌,但口碑不错历史悠久,可惜被现在的市场挤得快要活不下去,所以给的价格有点低,牌子你们小时候或许听说过……”
“卧槽——”夏泽凡突然惊叫一声。
林奕刚入梦,被吓得一激灵:“怎么了怎么了?”
夏泽凡捧着手机,粗口都爆出来了:“日尼玛我看见了什么?#裴昱行朋友圈#,有人把裴老师一个小时前的朋友圈截图爆料发网上了。”
林奕重新倒回椅子上,戴上眼罩:“就这?我还以为啥呢。”
夏泽凡双目发红,手都在颤抖:“可踏马的,无名指上戴着戒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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