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昱行:“……”
言蹊煮了果茶。
裴昱行教过他两个新配方,自己在家闲着也会弄,已经很熟练了。
晶莹的玻璃杯里,橘红的茶水泛着阵阵清香,热气袅袅,让人食指大动。
茶杯放在桌面上,放出轻微的声响。
然而裴昱行没有任何反应。
言蹊紧张得手都快发抖了。
羞耻居多,放在以前,不敢想象是自己会做出来的事情。
坐在桌子对面,低着头,小声跟老板说话:“裴先生,发生了一点事,想要跟您说。”
裴昱行:“……”
他手指从键盘上挪开,交叉搁在桌子上,面无表情地看他。
言蹊继续说:“我的团队犯了一点错误,好像惹到了麻烦。”
他小心翼翼:“希望您不要生气。”
裴昱行垂着眼眸看他头顶。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言蹊尊称过“您”了。
仔细想来,竟然已经是结婚前的事情,两人还在试探交流的阶段,年轻人对他非常尊重,双眼都是带着崇拜。
如果两人表现亲昵一点,比如走路靠得太近,只是衣服布料轻轻摩擦的程度,他都会紧张脸红。
那时天气还没入夏,言蹊穿着深蓝色圆领薄卫衣,露出白皙的脖颈。
但是很快就被染红了。
现在却已经学会在老虎头上蹦迪。
裴昱行保持威严的姿态,冷声问:“怎么办?”
言蹊把玻璃杯往他面前推了推,终于敢抬起头,却不敢看他。
裴昱行挑眉:“就这样?”
“不可以吗?”
裴昱行声音淡淡:“不够。”
言蹊甚至想跑了。
脸皮到底没有那么厚。
他犹豫着,还是站了起来。
最后绕过桌子,站在男人面前。
弯着腰,俊朗的面容凑过来,蜻蜓点水般地在他嘴角触碰了一下。
眼神都快求饶了。
然而裴昱行看着他,忽然微微笑了,摇摇头。
言蹊:“……”
“可我什么都没有了。”他说:“违约金赔不起的。”
在国际影帝面前,言蹊的演技完全不够看。
十分生嫩,因为紧张羞涩,身体没一处不红的。
实在不是个好演员。
裴昱行捏着他的下巴:“演戏不是这么演的。”
言蹊很窘迫,脚趾都抠起来了。
想说你不演就算了。
转身就跑。
刚跨出一步,腰被强硬有力的胳膊搂住,往后一带,跌进宽阔的怀里。
背后贴着
坚硬的肌肉,炙热滚烫。
男人眸色沉沉:“叫声老师,我教你。”
……
两人还没在书房来过。
平时都在办公,没有那些想法。
就算有合作商来谈事情,别墅有专业的会议室,不会来这里。
书房的确可以一试。
但言蹊很羞耻。
跨坐在裴昱行大腿上,僵硬着不敢动。
偏偏还被撩起睡衣一角,粗糙的拇指摁在他皮肤上,男人的嗓音醇厚低沉:“不叫老师,不是好学生。”
另只手轻轻打他:“不听话。”
……
……
言蹊觉得要命了,抱着胸前的脑袋,和他商量:“裴昱行,我们回房间吧。”
吐出的气都是热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一开始有点难受。
裴昱行太成熟了,身体很强悍,比平时有感觉。
还好在一起这么久,已经熟悉彼此,食髓知味后,变得配合。
言蹊被带着,大多数时候闭着眼,不敢看。
耳边传来轻笑,裴昱行干脆将他眼睛蒙住。
“别害怕,是我。”
这句话不知道戳中了哪个点,言蹊身子发颤。
眼睛看不见,感官更加敏锐。
裴昱行吻吻他的嘴角,低声说着什么。
言蹊浑身热烘烘,模模糊糊不太真切。
总是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可以施展的空间就那么多,男人很珍惜这次机会。
靠在墙壁的时候,不忘顺手将中央空调打开了。
最后还是回到卧室里。
睡衣被堆来堆去,早已变得皱巴巴,不知道要熨烫好久才平整。
要结束时,言蹊扣着上面人的肩膀,不忘解释:“不关枫哥的事,他不是故意……”
裴昱行摇头,微微笑:“宝贝,有没有人教过你,这个时候提起别的男人,是不明智的事。”
言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