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奴婢,我哪敢说同意还是不同意?自然是奶奶自己作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秋月有些气闷。
宋胭拉她胳膊:“我就是想,她的确不讨人喜欢,却也只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她喊祖母、喊爹娘的人没一个人管她,唯一一个照顾她的却又别有用心,将来嫁人又能嫁个什么好人?也许一辈子都过得辛苦,而我明明可以拉一把。”
至少将来魏曦说亲,她能全全把关,不至于让魏曦嫁得太糟糕。
秋月叹声:“知道奶奶不忍,我又能说什么,也许她以后大了,能知道好歹。”
大约是魏祁一声令下,江姨娘院中的丫鬟婆子就马上动弹,第二天魏曦的东西就全搬到了这里,魏曦也过来了,只是冷着脸,面上带着悲怆,好似被抄家了一样。
宋胭又将她身边的人换了,将自己身边两个人、还有别处调来两个人弄到了她身边侍候,怕以前的人都与江姨娘交好,在魏曦耳边递话。
待东西安置好,搬东西的人走了,也到午膳时间,宋胭让人往西厢房去送饭,没一会儿,丫鬟过来了,说魏曦不吃。
她闻言起身去厢房,却见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就魏曦独自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再一靠近,听她在低声哭泣。
她在门口站了许久魏曦才发觉有人,连忙擦了眼泪,抿唇恨恨看着她。
她无奈走进去,问:“江姨娘是不是在你面前说我了?”
魏曦一撇嘴,道:“小人之心!”
宋胭当然知道,以江姨娘的话术,不会直接说她坏话,她只会作出一副心疼模样,一边哭一边交待魏曦小心谨慎,别被抓到了把柄之类的。
这是一种暗示:你后娘一定会折磨你。
宋胭道:“若她真为你好,就会千叮万嘱,让你要对我好,不要得罪我。你想想,你父亲一心都在公务上,何曾将心思放在后院?你祖母身子不好,也不理俗事,到你将来议亲,谁能替你走动,不就是我么?
“就算你的亲事我不管,将来你嫁出去了,娘家的弟弟妹妹你也不要么?你又如何走娘家?”
魏曦想说“我为什么一定要走娘家”,话没出口,自己就觉得幼稚,她选择闭口不言。
宋胭道:“在这儿至少你隔三差五还能见到你父亲,我也不曾打过你骂过你,没什么好哭的,你先把饭吃了,吃完到我房里来。”
魏曦没回话,她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魏曦果然来了,见宋胭这里还在吃,她站在门外,心如死灰一般望着那棵碧桃树,就那么候着。
宋胭吃完了,叫她进来。
“读过书吗?”宋胭问。
魏曦回答:“自然。”
“在哪里读的,读的什么?”
“以前太祖父请女先生来府上教的,我和姑姑们一起读书,《女论语》,《女诫》,《烈女传》都读过,后来三姑姑不读了,我也没读了。”
宋胭问:“先生走后就没再读过了吗?”
“没有。”魏曦道:“后来学女红了。”
“书还是要多读一些,就算没有老师教了,自己也能读。你父亲、祖父都是有功名的人,家里藏书也不会少,又不用去别处借。”宋胭说。
魏曦知道宋家有一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