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特征合到了一起,神奇又可人,看得出来以后是个小美人。
而魏修,他抱孩子的模样也如此虔诚,是她从没见过的样子,小心,谨慎,安静,犹如抱着易碎的美玉。
二太太与朱曼曼都夸小姑娘,宋胭也说道:“像你们两人,长得好看,也是有福气的长相。”
郡主难得好言好语同宋胭说话:“嬷嬷说她出身的时辰好,确实是有福气的孩子。”
魏修在一旁不出声。
没一会儿,孩子醒了,乳娘过来抱孩子,几人又寒暄一番,送出贺礼,才走了。
回去路上,朱曼曼低声道:“以前他两人总吵架,现在看着似乎过顺了,还不错。”
二婶道:“有了孩子,就没太多别的心思了,也就安安心心过日子了。”
宋胭沉默不语。
这一晚魏祁来了她房中,脸上仍是平静得异常,两人沐浴完,便行夫妻之事。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月事应该要来了,也不知后面会不会正常来,更不知什么时候才会不按时来。
算下来她嫁进来也有八九个月了,若是快的,理该有孕了。
今年一过,婆婆大约要催她,而眼下魏祁却总是忙,过来次数也没夏天那会儿多了。
如果他们有个孩子,那孩子会长什么呢?
灿灿,真是个富贵的名字。
魏祁突然加重了力道,她轻哼一声,大口呼吸,紧紧攥住被角。
后来结束,他径直起身穿上衣服,在她伏在枕间喘息时突然离开卧房,二话不说出了房间。
听到关门的声音传来,宋胭还有些纳闷,不知是怎么回事,开口喊了一声:“夫君?”
没人应答,她才意识到房中没人,他真的直接出去了。
怎么回事,他去做什么?
她甚至觉得他可能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去做了,等一下就会回来,可他却一直没回。
直到北风吹来,将房门吹开,她披上衣服,下床去关门,看见门外无星无月,一片黑暗与严寒。
他怎么了呢?
宋胭回忆近日来种种,疑心他是对她冷待。
可她想不出是因为什么,她以为最近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或者,有空再问问他?
魏祁沉默着,顶着刺骨寒风,踏着夜里的黑暗回了景和堂,没叫仆从,自己点燃灯上床,却毫无睡意,坐在床边郁结难解。
他知道五弟的孩子出生了,也知道她今日去探望,他料到她也许会受影响,果然,晚上便一直是一副怅然若失模样。
他无法忍受,她在床上都想着那个人。
而他呢?从宋家回来,他便一直在克制,在努力将那件事淡忘,在让自己想开,可他做不到。
那个鸳鸯木雕,她看着木雕紧张的样子,她偶尔坐在房里的失神,他们当初在芭蕉树下那一幕……时时刻刻,抓心挠肝。
后来他意识到自己在这件事里陷入太深了,几乎到了影响公事的地步,所以他刻意将心放在繁忙的朝事上,少踏入后院,可没想到有一天要面临如此难堪的境地。
宋胭,他这个丈夫,在她心里到底占几分呢?
他想,到新年之前,他不想见到她了。
正好,年底公务繁忙,能一直忙到腊月二十五休假,他到休假时再去她房中也好。
他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