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姑娘听见这话才恍惚了过来,“原来是将军夫人,怎么没在各家宴请上见过她?”
滕箫笑了一声,“那自是因为我嫂子跟我一样,只喜欢在家呆着... ...”
小姑娘们说着笑着往郑家花园去了。
邓如蕴暗道,滕箫给她找的这个借口不错,但她没怎么去过各家宴请的原因,一是林老夫人在家的时候,非重要的宴请她根本不需要露面,二来林老夫人不在家,她连这些高门世家里的人都认不清,人家也不是奔着她来邀请的,她自然不必去了。
如果不是郑家同滕家往来密切,邓如蕴今朝也不想来。
她这会正准备硬着头皮往里面走,滕越却从另一边的人群里脱了身,快步走到了她身前。
喜宴里人来得多,男宾女眷各分了各自的地方,滕越是不可能跟在邓如蕴身边的,他这会抽身过来了一趟,赶在她进去之前叮嘱了她。
“今日郑家人多也杂,主家难免有顾不上的,你便自己寻个和暖的去处,找几个先前见过的面熟的夫人太太闲聊着,又或者叫了箫姐儿陪你也成,别在院子里逛太久,雪刚化,天冷得很,莫要冻着了。”
他一口气嘱咐了他一大段话,邓如蕴还没来得及回,就见孔徽在私下里寻滕越,滕越的身影被车马遮掩他没瞧道,邓如蕴听见他疑惑了一声。
“咦,人呢?方才不还在这?”
邓如蕴闻声提醒了滕越一句,“孔将军寻过来了。”
滕越也听见了孔徽的话,却没得闲搭理他,只同自己妻子道。
“若是有什么事,就让人来寻我,我也在花园里,只是与你们隔开一道而已。”
邓如蕴见他这般操心,寻常人见了只怕都惊奇,若是林老夫人见了,她可还怎么说得清楚呢?
他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她心下犯愁,却也无可奈何,听见孔徽寻来的脚步声更近了,连忙道,“我知道了,将军放心吧,这会不早了,我先过去了。”
如此这般顺着他,才脱开了身去。
她一路往里走,想到滕越不禁惆怅,他性子里总有些执拗,表面上看不出来,可若是触及才真正全然展现。
那天被他亲耳听到她在回避他之后,他就一直在追问原因,她先说了怕他,他算是信了一大半,可巧这时又被他发现,她跟那位白六爷借钱买铺子,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糊在了一起,乱得似一锅粥。
虽然他自己有了猜测,没再非要她亲口说清,但却似那晚一样,紧密地攫取,似乎他稍有不留神,她就消失无影。
这几日邓如蕴都没出门,可他却还没能安心一些,接下来还能再如何做,邓如蕴也不知道了。
郑家很大分三路却住着五房人家,据滕箫说她们读书的学堂,还是近几年,郑家刚把林家的一套三进院买过来,扩了宅院才建的学堂,不然之前只能在郑夫人的陪嫁宅子里读书。
郑家的仆从果然是忙碌的,领了邓如蕴进来,又赶忙前门口再引其他宾客去了。
邓如蕴带了青萱在身边,青萱倒是跟着林老夫人来过郑家几回,还算是熟络。但走了没多大会,就见着滕箫气恼地迎面过来。
邓如蕴见她身上穿的一条月白的褶裙沾了泥,连忙上前问是怎么回事。
滕箫一脸晦气,“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就喜欢带一圈一圈的珠串,还要拿出来显摆。结果线断了珠子洒了一地,把我给滑到了。”
她说滑倒的也不止她一个人,“一众姑娘都换裙子去了。”
邓如蕴听着她说得,几乎能想到那狼狈的场景,明明是最尊贵的高门贵女,却因为散落的珠串摔了一地,在半化的雪水里沾了一身泥。
她暗暗好笑,又不好意思笑出口,只能叫了青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