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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唯一觉得自已还像个人活着的证明。

是每次见到心都会控制不住雀跃,轻轻唤出一声“我主”的存在。

当世界所有人都站在暴君对立面时,他仍听话的坚守。

哪怕对方暴怒将鞭子狠厉的抽在他身,他也会温顺的低下头颅向她献上无尽忠诚。

蛮荒不知道主为什么会变得残暴,但是他看得出,那空洞的眼神下压抑的是无尽悲伤。

早该想到的,主若不是被控制了,又怎会如此待他。

他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信任她。

同沈氏信条一样,对他来说主是一切。

无关地位,无关性别,只是因为她就是她。

君临扫兴的收回视线:“没人啊。”

她忽的将剑插入地中,“蹭”的一声地面裂纹不断扩散,重剑瞬间矮下一截。

这一举动又是震得所有人心神一颤。

双手搭在剑柄,她笑眯眯道:“既然没人愿意陪孤打了,那么就先算笔账吧。”

所有人被喜怒不定的暴君搞的心惊胆战又云里雾里。

“弟弟。”

闻言沈斯年极其默契的把装有蛊虫的锦袋递给她。

她随手一丢,落在脸色苍白的男人面前。

一条条莹白圆滚滚的蛊虫从锦袋爬出,学识渊博见识广的左右相脸色倏地一变。

这是南疆的巫蛊。

“用这玩意儿控制了孤五年,秉文,你不想和孤说些什么吗?”

轻飘飘的尾音带着无尽杀意,让男人踉跄着身形不稳。

犹如晴天霹雳般的言论将众人定在原地。

一时间脑袋停滞堵塞无法运转。

明赫愣愣抬眸,看向了被世人恨了五年的景帝。

南疆巫蛊可以下毒诅咒这是众所周知的,但是从没听说过可以操控人类。

君临扶额,她也不知道。

倒是小看了南疆,隐藏的手段可不少。

男人目光温润又怀念的看着她,秉文忽然忆起幼时与她相遇,小小的模样总是做出大人的老成,独受先帝宠爱的她天资聪慧,极早的展现出惊人心魄的抱负和野心。

他用十年的时间才走进她的心,然后又只用了短暂的瞬间把一切撕得粉碎。

可是没办法,谁让他生来就是南疆国的人呢。

他眼中酸涩:“秉文,无话可说。”

这句话反倒应实了君临话的真实性,百官神色惊疑不定,怒气冲的明赫突的掩唇咳了几声,这位年轻有为的左相字字血诉:“你可知这是在拿整个国开玩笑!法律被践踏,经济被破坏,君王被辱骂!”

暴怒使得他呼吸急促,连唇都在发抖:“大景上万子民流离失所,民心丢失,国只剩空壳,你怎忍心?!”

气氛像下了场雨,四处湿漉,没有火柴可以点燃。

右相满面苍老,仰头哀叹:“苟志于仁矣,无恶也。”

颤着声怒骂秉文没有仁德。

若有仁德,何以作恶,礼乐崩坏民不聊生至此?

额前碎发遮住秉文的神情,他张了张日刚准备说话,却被突然横在自已身前的重剑定住了神。

没人看清她是怎么过来的,快如迅风,似乎只是一道残影闪过就已经落在了秉文跟前。

君临提着重剑抵在他的脖颈,在对方怔愣的眸光中,倏地凑近他的面庞,年轻的景帝眉眼阴郁,面容森然:“告诉孤,你想怎么死。”

第16章 暴君说你是我的太阳

你想怎么死?

这句话放在以前,秉文是绝不相信会从眼前人嘴里听到的。

十年的陪伴,比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