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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勒紧缰绳脊背挺得犹如青松笔直:“不攻,公卿敢来就说明他留了后手,况且 我军连续三日日夜兼程从皇宫赶至此处,精力已然不足,今夜让全军好好休息然后应付后面的大战。”

邹涛面色一肃:“是臣心急了。”

冷风吹,厚重的云层飘飘然的落下了白色的雪花。

夜间的这场雪像是摇乱一树飘散的梨花,落在枯黄的草地,落了人满身。

君临一怔,伸出一只手接下细小的雪花。

很快融化在温热的掌心。

这是今年的初雪,是在鬼谷和师父没等到的初雪。

她忽然策马掉头,雪落在她的长睫,君临望着对面的人发愣。

本该前行的公卿不知何时也转过了方向,他望着景国军队的背影等着她回头。

然后她回头了。

发现了等在她身后的公卿。

男人弯起了唇骑着马到最前端,越军自动列在两边让出道路。

景国也同样,君临驾马前行,刚要分别的两人又碰面了。

公卿清浅的目光落在她的面容,语气就好像这落下的雪一般轻柔:“只差师父了。”

这场初雪鬼谷聚了二人,只差那位银发蓝眸的男人了。

温岁礼没和君临看上的初雪,此刻竟被公卿看了去。

君临张唇说话空气中也冒着白色的热气:“本来约好今年和他一起看的,可这初雪来的太迟了些。”

公卿顿觉不对:“近期你回去过?”

君临坦荡点头。

男人覆下长睫遮盖住眼中的暗光,食指抵着唇:“这可不妙啊……”

“什么不妙?”

公卿选择性的忽略她的疑问,拇指摩挲着腕间佛珠,清润的嗓音在这漫天的雪地里显得有些失真:“我一直在等你。”

君临不语等着他的下文。

他的身子很凉,披着的狐裘没有捂热分毫。

“等清醒的你。”

有些泛白的薄唇轻轻开合:“等着你回来赴约。”

君临握着缰绳的手指微微收紧,心里忽然变得有些酸涩。

她与公卿是拉钩立过誓的。

那时他们还不大,练武累了筋疲力尽的倒在同一张床上,两人侧身望着彼此。

“师兄日后来辅佐我如何?”

“嗯?”

少年的面容好像沾着露水的春日花,好看的不得了:“可以啊,打败我,将我心甘情愿的绑在你身边。”

君临眼睛一亮,翘起唇笑开,又露出了那颗尖尖的虎牙:“我赢了你,你就愿意来辅佐我?”

公卿也不自主的跟着她笑:“是,我只认你。”

他伸出尾指眸光清亮:“别让我失望,我喜欢与我并肩的小师弟,如果有一天你追不上我了,那我便不等你了。”

君临探出纤细的尾指勾上他的,笑容明晃晃的灿烂又耀眼:“那这绳子我可要好好准备,绑住你这只狡猾的狐狸,可不能让你跑了。”

时隔多年,公卿提出了比试。

是她来迟了。

风吹着雪贴上了她的长发,君临看着眼前芝兰玉树的男人,隐约看见了与她立誓的少年青涩的影子。

很奇怪的感觉。

她身边的人,几乎都占尽了她的大半生。

君烬是二十年。

从她出生就把她抱在怀里,听她牙牙学语,看她蹒跚学步,然后目送她去鬼谷学习丰满羽翼。

公卿和温岁礼是十五年。

不对盘的师兄,温和迷糊的师父,打打闹闹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