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还不够,又舔了一口。
“南熏殿御养的小狸奴怎的跑到这来了?”容贵妃朝小白猫伸出手,“快,到我这里来。”
小白猫不太乐意地跳进了容贵妃怀里。
“礼也行过了,快起来。”安阳王记挂着苏陌的伤。
“殿前失仪,理当罚跪。”宫令女官冷声道。
苏陌心笑,果然,是要借机惩戒的意思,太后的头疾这是好了?
可他低估了这种跪法,尚未痊愈的双脚很快疼痛起来。
众人皆不作声。
容贵妃更是闲适地抚着怀中小宠,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长薄与清川同罚。”李长薄忽的站出来,朗声道。
温雅的龙涎香笼过来,只见李长薄衣袍一掀,稳稳跪在了苏陌身侧。
“薄儿,你作甚?”太后终于开口。
“太后曾教导长薄,法不阿贵,绳不挠曲,长薄有错在身,无颜为清川求情,只求太后允长薄,陪清川一同受罚。”李长薄道。
苏陌偷偷瞟了他一眼,他一脸认真,不像做戏。
九公主见状也跑过来,挨着李长薄跪了,奶声奶气道:“小九与太子哥哥、季公子同罚。”
“你们这些孩子……”安阳王道,“太后有说过要罚你们吗?”
“母妃,那位公子就是上回惹得瑞王爷发了癫症的人吗?”七公主扯着容贵妃的衣袖说道,“长得真像父皇宫中的美人画像,难怪小狸奴也喜欢他。”
容贵妃以手指抵她的唇,笑道:“嘘,小孩儿别乱说话。”
“今日将众人召集至此是为了验身,并非为了惩罚,太后,让几个孩子起来吧。”安阳王好言劝道。
太后只盯着李长薄,怒其不争道:“这么喜欢跪,那便好好跪着!”
李长薄坦然接受着太后的怒意,面色平静。
他挨了罚,心中却欢喜,打苏陌一进来,他便瞅见了苏陌好生带在身前的玉竹哨子,见着这枚哨子,他的心便又安了一分。
他默默朝苏陌靠近了些,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在底下悄悄触苏陌的指尖。
苏陌察觉到,挪开了手。
“看来,太子殿下果然同季公子亲密非常。”四皇子意味深长道,“那些言官虽言辞激烈,怕也并非空穴来风。”
他故意将“亲密”二字说得很重,又道:“今日见到季公子,明焕才知道,原来这天底下竟然真有这等人物,难怪太子殿下日日往不夜宫跑,都不愿回东宫了。”
“太子哥哥前往不夜宫,是为了查案!”九公主争辩道,“四哥哥莫要含沙射影、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四皇子慢悠悠踱到九公主身侧,也学着他俩跪了下去,道,“九公主与太子殿下在季公子的弁钗礼上豪掷千金,可风光了,此事不下百人目睹,明焕若有一句不实,甘愿受罚,请太后明鉴。”
“你!”九公主气得直翻白眼,“那是权宜之计,总不能看着季公子被坏人欺负了去。四哥哥若是处于那种境地,小九也会救你!”
容贵妃笑出了声。
她抚着怀中小狸奴,道:“如今呐,出入乐坊也能打着查案和救人的名号了,圣上立的律法倒成了一纸空文。”
“这也不怪太子和小九,瞧这模样,又生在乐坊那种地方……叫谁见了不迷糊?”容贵妃望向其它妃嫔,道,“听说,季公子在大庸名气不小。”
“贵妃娘娘深居宫中,大概不晓得,这不夜宫季清川,可是连续三年蝉联帝城第一伶人的大名人!”
“据说,季公子登台献艺,那可是一票难求、万人空巷。不夜宫的当家人也是懂捞钱的,票价定得奇高,都是提前数月便售罄了,整个大庸的王孙公子啊,为了见季公子一面,脑袋都挤破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