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的一对!”
“公子说得对,阿烈若与公子戮力同心,那还有那些人什么事!阿烈终于懂了,阿烈会陪公子重回巅峰,重新拿回这本文的主宰权!”他说着,如同获得了无尽的力量,他重新杀入人群中。
“他娘的,还不点火吗!”有人怒吼起来。
“还未收到命令!”另一人吼道。
“老子命都没了,操他娘的!”一人掏出个火折子,却被玄衣人一脚踹飞,飞出老远。
“你小祖宗还在这呢,谁敢点火!”玄衣人得意道。
玄衣人回头望了苏陌一眼,苏陌握着玉竹哨子的模样,叫人心旌神摇,他忽而产生了一种信念感,仿佛苏陌已经是他的爱人了一般。
不知为何,这一刻,他只想让苏陌高兴。
什么讨人嫌的阴谋诡计,什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改变主意了,他只想让苏陌高兴一把。
“不是想试李长薄吗?阿烈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一刻钟后,若李长薄还未出现,这些人的生死,公子便不许再管了。”
“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公子,跟季清川和李长薄做个了断,一切结束后,阿烈带公子走。”
苏陌扶住阑干,半响没缓过神来。
玄衣人的纠缠让他头疼欲裂,可苏陌没时间想这些了,冷风灌入口鼻,将苏陌吹清醒了些。
风中尽是火油刺鼻的气味,帝城大火一触即发,他没有选择了。
他在打杀声中终于爬到了最顶端。
风声啸啸,将苏陌的衣袍吹扬起来。苏陌站起来,像钟楼上一抹随时会消散的云霞。
苏陌握紧玉竹哨子,问道:“清川,你害怕吗?”
玉竹哨子微微动了一下,发出莹润的光:“不怕。”
苏陌轻抚着它:“我们最后试一次,好吗?”
“嗯。”
苏陌必须让李长薄知道自己在钟楼,不管李长薄在哪里,不管用何方式,苏陌必须尽快让他知道。
“如果就此死去,你还会恨吗?”苏陌道。
“不再恨了。”
“如果……”苏陌又道,“我是说如果,李长薄为你放弃了焚城计划,你会原谅他吗?你会愿意跟他走吗?”
玉竹哨子静了一瞬,而后蹭了蹭苏陌的掌心。
“我明白了。”
苏陌将哨子紧紧按在心口,迎着风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刻,他仿若闻到了花香,他仿若又回到了那个开满鲜花的山坡,裴寻芳抱着他骑在马背上,马蹄踏着飞花,裴寻芳温柔地对他说:“我们回家。”
“该回家了。”苏陌轻道,将玉竹哨子放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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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殿下!快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贺知风按住李长薄的肩背,强行将他塞入出城的密道中。
李长薄面如死灰:“孤要去找清川。”
“管不了了!义父已经布下密令,钟楼很快便会点火,整座帝城都将化为灰烬,十三处举火点,谁也跑不了!”
李长薄拖着废掉的残臂,只会说一句话:“孤要去找清川。”
“殿下!没有季清川!没有了,都过去了!”
忽而,清丽的哨声,从钟楼发出,穿透云层,如一支利箭,划破帝城昏暗沉闷的上空。
李长薄含泪回头,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