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没有力气,但起码不是那种立刻要晕过去的状况了。
宁芋萱捻起自己的一缕头发,刚才没有专门洗头,但是清理的时候还是难免打湿了头发,估计得吹一下才能睡。
她偏头再次看了一眼贵妃椅上两人叠在一起的衣服,抿了抿唇。
又痛又累,不过……
也很舒服。
这个念头把宁芋萱自己都吓了一跳。
人果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动物。
刚才还难受得想骂人,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做那档子事了。
现在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居然就开始不自觉地回味刚才的滋味。
可内心再唾弃自己,宁芋萱还是忍不住地去回想。
尤其是第二次的时候,和最初那次相比,那时候她已经彻底没了力气去配合他。
但身体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感官也全部被调动起来。
……
宁芋萱咽了咽口水,克制住自己不能再去想了。
浴室门被推开,谢执砚穿着浴袍走出来。
男人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水汽之中,头发上,身上都有没擦干净的水珠。
打湿的头发柔顺地垂在他的脸侧,将他平日里锋利的目光遮住,让他看起来更加温柔。
宁芋萱怔怔地看了几秒,目光微微下移,落在男人紧实的胸膛上。
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她才迅速别过眼。
谢执砚轻笑了一声:“在看什么?”
宁芋萱迅速答:“没什么。”
顿了顿,她又开口:“谢执砚……”
谢执砚温声回应:“嗯?”
宁芋萱:“我……我好像有点饿了,家里有没有吃的?”
有气氛尴尬,想要转移话题的缘故,但她确实也有点饿了。
今天加班,晚上八点多吃的晚饭,不过那个时候她还不觉得饿,没吃太多。
现在折腾了这么久,时针都已经快指向一点了。
宁芋萱就感觉腹中有些空虚起来。
谢执砚的眼里划过一丝笑痕:“我去看看。”
宁芋萱点点头。
一分钟后,谢执砚回到卧室:“有面包和沙拉,可以吗?”
宁芋萱:“有没有热的?”
谢执砚沉吟片刻:“没有立刻能吃的,不过有面条。如果你想吃,我可以煮碗面给你吃。”
宁芋萱觉得有些麻烦,但还是克制不住对热食的渴望。
夜宵就该吃热腾腾的东西,啃面包也太可怜了。
想了想,宁芋萱还是点头:“嗯。”
谢执砚看了一眼她还湿着的头发。
宁芋萱会意:“你去煮面吧,头发我自己吹就可以。”
谢执砚的眉心微动:“真的可以?”
宁芋萱瞪他一眼:“可以。”
谢执砚轻笑。
“我只是有些担心。”男人慢条斯理道,“看有的人刚才的样子,像是累到快要哭出来了。”
宁芋萱气极:“那还不是因为你!”
谢执砚从善如流地向她道歉,去拿了吹风机,在床头插好电源。
“我去煮面。”他说,“有事叫我。”
宁芋萱心想,吹个头发能有什么事。
“我知道了。”她说。
目送谢执砚去厨房,宁芋萱按下吹风机的按钮吹头发。
等头发吹干,刚好谢执砚告诉她面煮好了。
宁芋萱伸手去把吹风机的电源拔了,准备去吃面。
下床走了两步,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光是站着还好,一迈步,双腿就酸痛不已。
见状,谢执砚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将她抱起来。
今晚之前,宁芋萱还从来没被谢执砚公主抱过。
没想到短短几个小时,就已经被他抱了不知道多少回。
谢执砚已经熟能生巧,而她也自然而然地顺着他的动作,搂住男人的肩膀。
意识到自己现在搂着他有多顺手之后,宁芋萱有些不自在。
“我自己能走……”她轻声说
。
谢执砚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嗯,我知道,可是我想抱你。”
宁芋萱:“……”
在餐桌前坐下,宁芋萱接过谢执砚递来的筷子。
桌上摆着一小碗面。
之前在节目里她就尝过谢执砚的手艺,意外地符合她的口味。
这次的面也是香气扑鼻,上面放了一枚煎蛋。
谢执砚:“晚上吃太饱对身体不好,所以我没煮太多,你看这些可以吗?”
男人的语气温柔,与一两个小时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宁芋萱点头:“这些够了。”
虽然洗澡之后恢复了些精神,但身体的疲惫还没消除,她准备吃完这一小碗面就去睡觉。
宁芋萱咬了一口鸡蛋,顺口问:“你知道我喜欢吃煎蛋?”
谢执砚“嗯”了一声:“听宁阿姨提起过。”
宁芋萱自己都不记得母亲什么时候说过。
她看他一眼:“你是记忆力一直这么好,还是就对我的喜好记得这么清楚?”
谢执砚笑:“是和你有关的所有事情,我都记得很清楚。”
吃过面,谢执砚去厨房洗碗,宁芋萱刷牙后上了床。
沾了枕头后困倦立刻袭来,宁芋萱几乎是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间,似乎感觉到谢执砚也在她的身侧躺下,手臂圈住了她的腰。
宁芋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再醒来时,谢执砚已经不在家里了。
宁芋萱依稀想起,昨晚睡前谢执砚似乎是和她说,明天公司里有事,他会先走,让她自己睡到自然醒。
不过那时候她已经在睡着的边缘,没过脑子。
床头柜上有一张便条。
宁芋萱拿过来看,上面是两行遒劲有力的字迹:
粉蒸小排在冰箱里,微波炉热一分钟即可,我午饭前回来。
上次在江城的早餐店吃过这道菜,她很喜欢。
没想到谢执砚还记得。
宁芋萱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自己一觉睡到了十一点半。
她的第一反应是去看手机。
没什么重要信息和电话。
宁芋萱犹豫着要不要现在给宁菲打个电话过去。
几年来少有的夜不归宿,母亲虽然没打电话来问,但估计还是会担心她。
仿佛母女间心有灵犀,手机铃声刚好在此时响起,是母亲打来的。
宁芋萱赶紧接起来:“喂,妈?”
醒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嗓子还没开。
宁菲听出女儿的声音不对:“萱萱,妈妈打扰你睡觉了?”
明明是很正常的问话,宁芋萱却觉得有些脸热。
好像母亲能猜到她昨晚为什么睡得那么晚,所以今天才一觉睡到中午。
宁芋萱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答:“没有
,我起来有好一会儿了。”
宁菲“嗯”了一声,不知是相信了,还是没拆穿她。
宁芋萱心虚的时候,话就会比平常更多:“妈,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你在家还好吧,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一连串的问话过后,宁芋萱都觉得自己问得有点太不自然。
手机那头,宁菲听出女儿的窘迫,笑起来:“家里能有什么事?妈妈很好。你呢,吃午饭了吗?”
宁芋萱:“还没,一会儿就吃。”
宁菲:“执砚和你一起?”
宁芋萱:“……嗯。”
看纸条上的意思,谢执砚应该是会回家和她一起吃东西。
宁菲笑笑,知道女儿不好意思,没再多问。
“节目组今早给我打了电话。”宁菲换了个话题,“最后一期节目的行程已经确定了,我们周五乘飞机去鹿城。”
宁芋萱:“嗯。”
宁菲:“毕竟是出远门,还有一天半的时间,我想提前收拾一下行李。如果有什么需要买的,也能来得及去买。萱萱,你今天回来吗?”
不等女儿回答,宁菲又道:“没关系,不回来也行。就和上次一样,妈妈先帮你也一起收拾着。周五出发,你周四晚上之前回家就行。”
母亲这么“善解人意”,反倒弄得宁芋萱不好意思。
宁芋萱:“回!不用等周四,我今天就回去和你一起收拾!”
宁菲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真的今天就回来?”
宁芋萱嗔道:“妈!”
宁菲笑起来,不再逗女儿。
“对了。”宁菲问,“节目组让我们都带上驾照。不过我的很久都没用过了,萱萱你记得妈妈的驾照放在哪里了吗?”
宁芋萱:“咱家的车里都没有?”
宁菲:“嗯,手套箱都找过了,没有。放证件的那个铁盒子也找过了,不在里面,妈妈实在想不起来放在哪了。”
宁芋萱思索片刻:“都不在的话,那可能是在书房里,不然等我回去再找?”
宁菲:“好。”
又和母亲聊了几句,宁芋萱挂断电话。
起来刷牙洗漱,正要去把冰箱里的粉蒸小排拿出来热一下,玄关处已经响起有人开门的声音。
宁芋萱扭头去看,和刚进门的谢执砚对上视线。
谢执砚的视线扫过她手里的饭盒,唇角微勾:“刚起床?”
宁芋萱脱口而出:“还不是因为你昨晚不知节制!”
<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