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窃窃私语:“这事你告诉应帙没?”
“……”应帙没有傻不愣登地问什么事,短暂的停顿思考之后,他面色不变地摇了摇头,“没有说。”
“真沉得住气。”耿际舟褒扬道,“拿钱砸出来的爱都是虚假的,我们就是要凭个人魅力征服向导,患难见真情,我支持你。”
应帙隐约意识到什么,回过身,就见遂徊抱着一沓文稿快步走了过来,等人站到跟前,他试探着起了个头:“那块石头……你知道了?”
遂徊动作微顿,和他对上视线:“……你果然知道。”
耿际舟瞪了下眼睛:“你也知道?”
“我当然知道,”应帙说,“反倒是你们,怎么知道的?”
去食堂的路上,三个人就‘知道’一词可以如何组句进行了一番激烈的辩论,还没等他们讨论个所以然来,三人竟然迎面碰上了应帙的父亲,应识笺。
应主席并不是一个人无聊在塔里遛弯,他的身后跟着一名黑衣哨兵,应帙在身存赛决赛圈里见到过他,是应识笺的保镖,而应识笺的身侧还有一名哨兵——
一名身材、样貌俱年轻的哨兵,但面部表情却老成又严肃,黑发棕眸,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哨兵制服,走路姿势相较应识笺也坚毅稳重许多,如果应识笺行走如流水如清风,那他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
应帙先反应过来,上前半步微微弯腰:“校长好。”
耿际舟跟在后面打招呼:“聂校长。”
聂仰止抬起眼,目光扫过耿际舟,落在了‘遂徊’的身上。他认认真真将这名黑发哨兵从头到尾扫视一遍,颔首回应:“……你们好,二位在生存赛上的表现都非常亮眼。”
应帙替遂徊接受了这道可谓是盛赞的高度评价,耿际舟作为那个明显是附带随口夸一句的,也不要脸地嘿嘿说没有没有。
不过奇怪的是,在聂校长和应帙、耿际舟互动期间,遂徊竟然一直没什么反应,既不打招呼也不动作,只注视着塔校长的脸,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他身上,这才后知后觉地收回视线,“……校长。”
“应帙。”聂仰止朝他点点头,“你一直很优秀,各个方面都是。”
“谢谢。”遂徊也替应帙接受了来自塔校长的夸奖。
“去吃饭吧,下午要是没课就去图书馆写卷子,别一天到晚看终端,眼睛都要看瞎了。”应识笺像是每一名寻常父亲那般唠叨着,他朝三人摆了摆手,和塔校长一起渐行渐远。
应帙目送他们离去,直到确认人已经走远,这才拽住遂徊手腕,小声问:“怎么了?你一直盯着校长看做什么?”
“……我看他有点眼熟。”遂徊刻意凑到应帙耳畔,不顾耿际舟嚷嚷着有什么不能说给我听的,压低了声音,“但一时之间说不上来像谁。”
“你今天是第一次见校长吗?”应帙疑惑,“他确实不爱露面,但开学第一天在台上讲过话,你那时候不是在吗?”
“有吗?”遂徊毫无印象。
眼见着耿际舟因为被见色忘友的发小孤立,正赌咒发誓要和‘应帙’断绝关系,应帙只得将遂徊的话语转变一个主语告诉耿际舟。
“就这事儿?”耿际舟又嘻嘻笑起来,变脸变得比天还快,“你当时光顾着看小应主席了,哪记得看校长那老头啊。”
“校长老吗?”应帙皱眉,“他好像和虞旌医生同届的。”
“……完全看不出来,”耿际舟说,“就他那老派的样子,像是和应帙他爸同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