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帙想了想,“或许他在PUA你?”
“……”
……遂徊确实被应识笺PUA到了,一整天都在想着好好表现的事情,比正式赛还要紧张,搞得耿际舟在午饭期间都忍不住安抚他:“别想太多,遂徊,到时候必赢的比赛再打输了。”
“我倒是不担心他会输……”应帙垂着筷子戳了戳白米,“我只担心他过于想要表现,下手没轻重把亚岱尔给打死了。”
耿际舟:“……”
“你今天吃这么少?”应帙倏然开口问,他的目光落在耿际舟的餐盘上,“身体还是很不舒服吗?”
昨天耿际舟在塔医院从上午一直睡到傍晚,直到虞旌临下班前把他叫醒。不过他虽然不再因为缺觉而恍惚,但精神依旧稍显萎靡,兴致也不怎么高。
“我挺好的。”耿际舟放下筷子,“天太热了,没胃口而已。”
遂徊埋头在米饭堆里猛猛吃,闻言鼓着腮帮子抬头,看到耿际舟餐盘里几乎没动的糖醋排骨和烤鸡,暗暗唾弃对方浪费食物,又默默低头继续啃无味的白菜和蒸鱼。
吃完了饭,耿际舟开始了他的嗑药表演,从裤子口袋里左摸出一盒药,右摸出一板药,接着低头找了好半天,拍遍身上的没一个口袋,突然哎呀一声:“糟糕,我有瓶药忘带了。”
“你快能孤身开一家药店了。”应帙无奈地看他,“忘了带什么?”
“就那瓶黄色的药片。”耿际舟抓抓头发,耳后长出了几根橙色羽毛。
“你说功效类似于维生素的那个?”说到这里,应帙转头看向遂徊,正要开口,却发现这名哨兵的目光落在了——他餐盘里的菜上。
小应主席的口味一如他的精神体山羊,不喜欢吃肉,就喜欢啃草。好好一道茶树菇牛肉,茶树菇吃完了,牛肉全部剩下;一道青椒炒肉丝,青椒不见了,肉丝竟然都还在。
“……”应帙无言将餐盘移了过去,遂徊兴高采烈地接过来,然后起身去接了一杯温水,把每片肉不厌其烦地往里浸一遍再吃。
应帙从没见过这么没有追求的豪门大少,就嘴馋这么一点残羹冷炙。
被遂徊这么一打断,应帙倏然想到什么,没有再向他要药,反而和耿际舟说:“没带要不就先别吃了?反正只是营养品……我怀疑你是不是对里面的什么成分过敏,或者是有什么副作用……虽然我这么说真的很像不听医嘱的愚昧患者。”
“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耿际舟故意板起脸,“我以后就听应医生的,什么易承澜?哪来的赤脚兽医?”
说罢,他大声笑了起来,又说:“放心啦,这个是易爸爸当年特意给耿岳爸爸做的,可以稳固精神力,成分是什么我都清楚,没有我的过敏源,更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应帙无语地看着他,再移过眼珠,看到还在埋头苦吃的遂徊,终于禁不住勾起唇,长叹了一口气。
他先是叮嘱蠢鸟,“你好好养病,”又拍了下笨蛇,“你好好学习。”
自诩绝世聪慧的山羊总结道:“别忘了我们还约好长假一起去环际集团大小姐家里涨见识。”
耿际舟猛地收起笑,严肃问:“你为什么要说出这么像Flag的话?总感觉肯定去不成周如翊家了,要么是我去不了,要么是遂徊去不了,要么我们两个人都不去了。”
应帙:“……”
应帙:“滚蛋。”
下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