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昨天刚摔断了腿,你说他快好了?”
“哨兵他,恢复能力强悍……”眼见着谎言圆不过去,周如翊心一横,开启了耍赖模式:“妈~~~你就过来陪陪我嘛~~~这儿风景可好了~~~你就当是来度假了嘛~~~”
这十二个波浪号一出,周如翊就知道她以后在应帙和遂徊面前是再也没有一丝尊严也言了,她永远会以一个妈宝女嗲精的形象立足。
但好在她的努力还是得到了回报,屏幕后方的女人又一次笑出声来,如她所愿地摇了摇头:“真受不了你,行,我整理一下工作,明天来陪你。”
周如翊大喜过望地又撒了会娇,这才心满意足地关闭通讯。
悬浮屏熄灭的刹那,她立刻感受到两道凝重的视线落在她的头顶。周如翊也不敢抬眼去看应帙和遂徊此刻的表情,只默默降低存在感往楼梯口挪,等到踏住上楼的台阶时又弱弱地提醒:“那个,遂徊,我妈来之后,你能不能假装腿断了?”
说罢,她一溜烟到二楼冲进自己房间锁上门,当场上演自闭。
遂徊:“……”
等到周如翊彻底没了声音,遂徊收回视线,回头看向应帙。银发向导仍旧坐在矮小的木椅上,垂眸摆弄终端,一双腿交叠伸直,长得仿佛要伸到隔壁房间去。
“你和父母撒过娇吗?”遂徊忽然问。
方才应帙刚收到来自父亲的回信,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你怎么不干脆猜遂徊是我生的?]
应帙想也不想便回复:[我猜遂徊是我妈和别的向导生的,被我妈骂了一顿。]
这次应识笺回得很快:[该骂。]
听到遂徊的问题,应帙关闭终端抬起头来:“你指的是像周如翊那样?”
“也不用那么感情充沛。”遂徊说,“就是……”他也形容不上来,“撒娇。”
“当然有过。”应帙回答得很干脆,他拍了拍身旁的另一只木椅,示意遂徊坐过来,“小时候会央求他们放下工作早些回来陪我,然后给我带礼物什么的。”
“他们会满足你吗?”遂徊问。
“……”应帙头顶的白色羊耳轻微动了动,抬眸对上哨兵碧色的眼瞳。他是向导,即便是攻击型向导,共情能力相对偏低,也不会在此刻听不出遂徊语气中的落寞。
他停顿几秒,勾起一个还算轻松的笑容,很随意地说:“当然没有,都说了我小时候是留守儿童,父母常年不在身边,全是靠乞讨为生,过得很凄惨的。”
遂徊没有错过应帙的神情变化:“你是不是在安慰我?”
“差不多吧。”应帙竟然很直接地承认了,“一半是真的,一般是安慰你。”
“我没有难过。”遂徊把小木椅搬到离应帙更近一些的地方,小蛇依人地靠在向导肩头,“只是有些好奇……向父母撒娇的感觉。”
“你这还不叫难过?”
“不叫。”遂徊抬起眼眸,“真的。”
就是难过,应帙心想,并且是难过而不自知。他的心脏不由得泛出轻微的酸涩,轻缓地说:“那你试着跟我撒娇好了。”
“……”遂徊正要感动,倏然又意识到哪里不对,蹭的坐直上身,“你是不是在占我便宜?我问跟父母撒娇的感觉,你让我和你撒娇?”
“我在安慰你。”
“哪有你这么安慰的?”
“那我亲你一下,”应帙语调平淡地问,“算是安慰你了吗?”
闻言,遂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