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感同身受……不说这些了,走,别在这儿站着了。”应帙小幅度动了动小腿,缠在上面的蛇尾自动收回。
“去哪?”遂徊回头看了眼半敞的门内,周如翊正蹲在阿婆面前说些什么,燕煦双臂环胸在一旁看着,而目光一直落在周如翊身上的周琼却在此刻若有所感地转过头,不过就在她将视线投向门外之前,遂徊就已经收回了视线。
“跟我走就是了。”应帙说,“反正你看起来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
“带我私奔?”
“想得美,你不愿意当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我还是要继续在首都当太子爷的。”应帙说着缓缓向来的方向走去,“……我们回城邦的首要目的是给城主过生日,你生日礼物准备好了吗?”
“你转移话题的能力有点差劲。”嘴上这样说着,遂怀还是快速跟上应帙,将注意力移到聂景行身上,“生日礼物?不用准备,按往常惯例是我给小景哥干一天的活,就算是礼物了。”
“为他烧水、劈柴,喂鸡,聆听他的豪门私生子复仇故事?”
“他不养鸡了,”遂徊遗憾道,“利维坦回来连鸡蛋都没吃上。”
但它吃了周如翊真空锁鲜空运来的大耗子,还是剥好皮洒了鸡肝粉的那种。应帙想了想,问:“所以聂景行到底是为什么来城邦当这么个城主?”
“他说是理想。”遂徊说,“你信吗?”
“我信啊。”应帙点点头,“如果不是理想,那还能是什么支撑他放弃首都优越的生活,来到这么个穷乡僻壤带领城邦脱贫致富?”
遂徊沉默了一会:“真的不是被未婚妻退婚,和弟弟争家产失败被流放至此吗?”
应帙也不确定,因为后面这种可能明显比前面的理想听起来带劲多了,所以他打算直接去问城主本人。
在城邦政府见到聂景行的时候,他正在苦口婆心地处理一个土地纠纷问题,两帮人在政府大门口的广场上吵成一团,各自手里拿着锄头棍棒,看上去随时都可能一言不合准备干仗,而聂景行在中间捂着耳朵让大家冷静,可惜他只有两只手,但有四个耳朵,所以只能用两只手捂熊耳朵,胳膊肘捂人耳朵,看上去狼狈极了。
他的精神体灰熊堵在聂景行身前尝试着维持秩序,明明是一头凶猛的野兽,却起不了任何震慑作用,像一只无助但能吃且会掰玉米的棕色大胖子。
一定是理想支撑着他了,应帙再次笃定。
意想不到的是,聂景行解决不了的难题却被遂徊轻易解决了,或者说黑发哨兵刚在政府大门外出现,注意到他的镇民就瞬间安静下来,谁也不敢再大声喧哗。
在应帙和聂景行的眼中,遂徊就是个没人爱的小可怜,但在这些镇民眼里,这却是个发起疯来六亲不认的超级大杀器。
聂景行大大松了一口气,挑选了两名敌对阵营的镇民代表,请他们进行有序发言。
应帙在旁边听了一会,总结就是谁偷偷趁谁不在征用了谁的土地,谁又缺了德故意毁了谁地里的庄稼,一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等镇民们走后,应帙问聂景行这些琐事为什么不让手下人处理,还需要你一个城主亲自出面。
“我威望高啊,人格魅力强啊,他们就听我的。”聂景行语气中还颇有几分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得意。
应帙临时起意带遂徊来找聂景行的决定没有出错,吊儿郎当的城主几句不正经的骚话,瞬间令遂徊紧绷到现在的神经放松下来,他跟着聂景行进入城主办公室,熟门熟路地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应帙,一杯自己喝,引得聂景行不睦道:“这么没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