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地和其余人打招呼,听燕煦为她介绍。
“我就说你们没那么好心,还什么特地过来给我过生日,笑死头熊。”聂景行摇晃着蒲扇,看起来还不知道遂徊的身世,脚趾夹着人字拖没个正形地晃来晃去,看得虞旌眉头直打结,“是总工会有什么重要项目要和环际集团的周董谈合作?那做什么非要在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谈?首都没地儿了?”
“首都的地儿当然很多,那我们为什么不在首都谈,偏要来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呢?”应识笺笑着说,“还说不是特意为了给你过生日?”
在场最懵的人无疑是虞旌,他在一堆‘席’中间正襟危坐:“应主席,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应帙在塔里是说一不二的学生会长,很有威信,但在这群人眼中却只是乳臭未干的孩子,因为城主家的凳子不够,聊着聊着还让应帙让位边上凉快去,别占位子打扰大人们谈论正事。
“际舟呢?”临去后院凉快前,应帙问易承澜,“我给他通讯,他一直没有接听。补考结束了吧,他怎么没跟来玩?”
“他身体有些不舒服,大致是夜里贪凉感冒了,就没有跟我过来。”易承澜小声回答。
“这样啊……”应帙点了点头,“那等明天回去了,我去看望一下他。”
……
后院内非常热闹,遂徊脖颈上搭着一条白毛巾,正虎虎生威地挥舞着一把斧头劈柴,劈开的木头被灰熊一一捡起,单爪揣着拿到一边整齐堆叠。
周如翊端着一碗绿豆汤蹲在旁边看遂徊干活,见应帙过来,连忙唔一声起身,放下碗进厨房给他也端了一碗洒了冰块碎的鸡头米绿豆汤过来,“城主天没亮就爬起来煮的,好吃。”
“……尝出来了。”应帙舀了一口放进嘴里,回厨房往碗里加了半勺糖,“一点糖也没放,非常有哨兵的风格。”
遂徊将斧头插进木头底座里,拿毛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喘着气回头,就看见应帙和周如翊一人端着碗绿豆汤坐在旁边聊天,太攀蛇缠在应帙脖颈上,就连山羊巴弗灭都有一碗绿豆汤喝,但他竟然没有。
“我的呢?”遂徊扯开衣领扇了扇风,缓步走到应帙和周如翊身边。
“我盛好了去给你拿。”说着周如翊就要起身再去一趟厨房,却看见遂徊在应帙身前蹲了下来,而应帙慢条斯理地舀了一勺带着软烂绿豆和鸡头米的糖水递到他唇边,遂徊顿时像偷着腥的狐狸一样笑了起来,张嘴将这勺绿豆汤含进口中。
周如翊:“……”
周如翊翻了个白眼蹲回去:“我就多余问这些话。”
大堂内倏然传来椅子翻转的声音,似乎是有谁没坐稳摔倒了地上,灰熊急忙探头去看发生了什么,而应帙见怪不怪地说:“看来城主知道你的身世了。”
遂徊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害羞,“这还没确定,怎么就……”
“这还有什么不确定的?”周如翊从口袋里摸出两枚长命锁,对着上面的名字分辨了一下,将刻着遂怀的那一枚递给遂徊,“都刻着我们的名字了。”
遂徊没有伸手去接:“可是,这世上叫遂怀的人肯定不止我一个……”
周如翊伸出来的手犹豫地停在半空中,她昨晚也想了一夜,情绪敏感,见遂徊拒绝接受长命锁,似乎是因此联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譬如遂徊不愿意接受妈妈和她这个妹妹,欲言又止地看向应帙,后者淡然地解释:“近乡情怯,患得患失。”
周如翊秒懂,当即拍胸脯保证:“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你都是我哥!应帙都是我嫂子!我以后就跟你俩混了。”
遂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