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闭着眼拒绝:“我不要!”
男人闻言手上的动作终于肯停下来,陈西还?在窃喜男人会就此罢休。
没曾想下一秒就被摁在汤池边缘的白玉石上, 陈西呼吸骤然一紧,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男人。
周宴舟捧住陈西的脸颊,无?视她?眼底的震惊,倾身吻住了她?的唇瓣,嘴唇柔软、饱满,仿佛在吃棉花糖,周宴舟慢条斯理?地亲吻着,丝毫没有半分着急。
陈西反而受不住,扭了扭腰,想要退出?周宴舟的怀抱,却被他扣住了后脑勺。
她?被迫抬起脑袋,迎上男人克制又放荡的眼神?,陈西只觉喉咙阵阵发痒,浑身酥麻,一颗噗通乱跳的心?无?处安放。
“别乱动。”男人温热的掌心?落在她?的后背,低声警告。
陈西顿觉脊背发麻,浑身似被蚂蚁爬过般难受。
汤池的温度越来越高?,陈西到最后快要窒息,缺氧到喘不过气。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陈西感觉自己人都快要脱虚了。
要不是周宴舟扶着她?的腰肢,她?恐怕要跌进池子里。
周宴舟得到满足,整个人神?清气爽。
汤池是泡不下去了,见陈西双腿发软,压根儿站不稳,周宴舟捞起丢在一旁的浴巾裹在陈西身上,弯腰将人抱进房间的浴室,洗干净了才放回床上。
陈西累得够呛,也顾不上害羞了。
后背挨到床铺那刻,陈西终于安下心?,有股尘埃落定的感觉。
周宴舟收拾完烂摊子,自己也简单冲了个澡。
回到卧室,陈西已经累得睁不开眼了。
周宴舟见她?安安静静侧躺在床上,头发丝凌乱地铺在枕头上,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看得人不由心?软。
他在床尾站了会儿,轻手轻脚走到床头,近距离地看了片刻陈西的睡颜,眼里流露出?一抹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下一秒,周宴舟弯腰凑到陈西跟前,俯身亲了下她?的额头。
惹得陈西嘤咛一声,条件反射地打了周宴舟一巴掌,跟拍蚊子似的。
周宴舟摸着被打的右脸,没好气地笑了下。
替陈西盖好被子,周宴舟换了睡袍,拿着手机走出?套房。
冬日的北京不到七点天就黑透了,酒店的走廊挂了一排橘黄色的灯笼,灯笼散发出?来的光芒温暖且不刺眼,周宴舟肩头靠在连廊的柱子,抻着长腿,捧着打火机点了根烟。
没抽两口就见老板从财务室里走出?来,周宴舟弹了弹烟灰,看着缓缓走过来的男人,立马站直身体,面带恭敬地喊了声:“何叔。”
何清文笑着摆摆手,一脸慈爱道:“许久没见了,过来喝会儿茶。”
说着,何清文领着周宴舟自顾自地往东厢房的茶室走,周宴舟掐了烟,默默跟在何清文身后。
茶室布置得很古色古香,紫檀木的茶桌上放着一套紫砂茶壶,背后的墙上挂着一副字画,题名是何清文本人。
东面的窗户下摆着一盆素冠荷鼎,花状如荷,颜色素朴,价值却不菲,少说也得七位数,算是花中极品。
何清文招呼周宴舟落座,他则开始摆弄茶具。
泡茶前,何清文点了根线香,屋内灯光不是特别明?亮,烟雾缭绕下,有那么几分遗世独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