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话剧团的学徒内容有了一些小小的变动。
原本她是去话剧团学化妆和理发的,但她现在转去话剧团食堂学白案了。
全家人:“……”
从剪头的变成揉面的,这可不是小小的变动。
沈亮妹红着脸说:“哎,那化妆和理发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我这双手干不了那么精细的活,幸亏我那个师傅关照我,把我推荐去食堂了。”
她其实已经在食堂学徒半个月了,但这事说起来怪丢人的,正好趁着小姑子失业的机会,跟家里说一声,两人相互分散一下火力。
叶满枝暗道,不去街道办工作也没什么,家里这些热闹就够她看一阵子了。
她这话是前一天说的,然后到了第二天半夜,老叶家就闹出了更大的热闹。
她当晚有点失眠,一会儿想工作的事,一会儿又想吴峥嵘,在床上蛄蛹来蛄蛹去。
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还没睡着。
正准备出去上个厕所时,忽听隔壁三哥三嫂的房间里,传出一声尖叫。
那叫声一听就是三嫂黄黎的。
叶满枝离得近,趿拉上拖鞋就往隔壁跑,敲了敲门问:“三嫂,你没事吧?”
三嫂没回应,但是一直在尖叫:“啊啊啊啊,满堂满堂,快快快,有耗子爬到床上来了!”
三哥迷迷糊糊地说:“这阵子一直除四害,咱家又没有耗子洞,哪来的耗子啊?”
“真有耗子!我都听到它啃东西的咔嚓声了,而且它刚才就是从我头顶窜过去的!”
说到这里,黄黎又受不了地“啊啊啊啊”了起来。
作为一个长期生活在一线城市的现代人,别说老鼠了,连仓鼠她都很少见到,更别提与之接触了。
只是想想耗子爬上床的画面,她鸡皮疙瘩就立起来了。
“啊啊啊啊,叶满堂,你赶紧起来抓耗子!”
全家人都被她的叫声吵了起来。
常月娥因着闺女被刷掉的事也没睡好,这会儿就提着老四抓麻雀用的网兜跑过去支援了。
叶满枝也是受不了耗子的,她只敢站在门外听热闹。
没过多久
,就听到三哥说:“哎,抓住了,不过我咋感觉床底下还有声音?”
又过了一阵,常月娥惊讶地问:“老三,你们这床底下怎么放了这么多粉条和黄豆啊?粮食放在床下能不招耗子吗?”
“哎,这都是小黎买的,柜子里放不下,就放到床底下了,我也没想到能有这么多呀!”
“这样不行,你俩赶紧收拾收拾,这么多粉条,不是擎等着耗子来嗑嘛!”
叶满枝从门缝里往三哥的屋里看了一眼,好家伙,床底下攒了足有二三十斤的粉条。
粉条这东西既能当粮食,又能当配菜,价格又贵又不好买。
不知三嫂从哪买来这么多粉条!
她还想再看看情况,常月娥却拉着脸走了出来。
“这么晚了还看什么热闹,赶紧回屋睡觉去!”
跟着进了女儿的房间。
房门一关上,她就哼了一声,撇嘴说:“这个老三媳妇可真行,买那么多粉条藏在床底下,从没拿出来吃过,不给家里人吃,她自己也不吃。这不是浪费嘛?”
“没事,粉条易存放,放上三两年都没问题,反正三嫂是用自己工资买的,人家想怎么处理是人家的事,你这个当婆婆的少管!”
叶满枝知道,常月娥不太待见这个三嫂。
当初三哥结婚时,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常月娥是尽心尽力筹备了婚事的。
可是婚礼当天,新娘却迟迟没出现,硬生生将宾客晾了三个小时。常月娥着急上火,跑出去往三嫂单位打电话时,一不留神踏空台阶,磕破了额头。
婚礼终究没办成,常月娥进了医院,老叶家也因此丢了大脸。
所以,常月娥时常偷偷跟她念叨,老三媳妇与她八字不合。
叶满枝能说啥,只能依靠她微薄的力量,在家里缝缝补补呗。
不过,三嫂买那些粉条确实太多了些,看她也不像是爱吃粉条的样子,不知她买那么多粉条是做什么的。
因着突然闹了耗子,老叶家全家折腾到后半夜,叶满枝次日起床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正好给了她借口,不用去街道办上班。
虽然已经接受了被刷掉的事实,但叶满枝心里还憋着一股闷气。
仿佛不去上班,就是对街道领导的反抗。
反正她已经被刷掉了,再按时按点地去上班,岂不是自取其辱!
这一天她都没去上班,在家把被褥拆洗了,只等着找个时间去把第二个月的工资领回来。
然而,她刚端着洗衣盆从水房回来,就见到了笑嘻嘻坐在客厅里的刘金宝。
“刘金宝,你咋来我家啦?”
“来看看你呗!你今天不去上班怎么不请假啊?好多工作都是我帮你做的!穆主任还问了好几次呢,大家都以为你生病了,派我来看看你到底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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