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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想要偏脑袋躲开,但怎么也不可能躲得过职业杀手的动作。
结果就是他的身体又僵住了,比上次被打横抱起时更彻底。
因为此刻的他大脑足够清醒,甚至清醒到下意识感觉荒谬的程度。
【不要叫我织田作,没有理由被敌人这么叫。】
而现在又算是什么,来自敌人的怜悯吗?
“还有一点,但比早上好多了。”
织田作之助收回手,就好像把他当做自家这边太宰治似的继续开口说道。
“要吃点什么吗?不过费佳说你的肠胃太差了,目前只能先喝点蔬菜粥。”
因为叶伊赫在太宰面前认下了费奥多尔这个名字,织田作之助便也跟着换回[费佳]的称呼。
只有太宰治听得喃喃出声,“……费佳?”
“就是费奥多尔。”
以为他不清楚爱称与名字区别的织田作之助特意解释道,顺便起身去厨房盛粥。
以往都是叶伊赫用来煲给费奥多尔养身体的,没想到现在多出一位身体比费奥多尔还差的青年太宰。
太宰治:“…………”
他当然知道费佳是费奥多尔的爱称,问题在于为什么织田作对费奥多尔是这个称呼……
“织田作。”
太宰治突然开口,声音却如晨曦下缥缈的雾,带着连本人都难以察觉的轻颤。
“嗯。”
织田作之助应道。
“织田作。”
“嗯。”
“织田作。”
“我在这里。”
端来蔬菜粥的织田作之助纵容应了太宰治一遍又一遍,没有任何不耐烦的迹象。
但对太宰治而言,这种情况已经异常到极点。
甚至连这栋建筑物,这房间内的装修与家居布置,也是全然陌生的。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点猜测,但还需要证据。
“……说起来,织田作写的小说得到了新人赏。”
太宰治盯着那柄杵到自己面前的粥勺,尝试转移话题。
“正好我人在这里,不知道有没有荣幸看到那本小说呢。”
说这句话时,他的脑中已转过了几十种针对织田作回答的预案,包括对方拒绝时要如何平淡的掩饰过去,然后再尽快转到下一流程。
但太宰治怎么也没想到,他最后听见的是这句。
“新人赏?”
听到对方的要求,织田作之助的表情流露出明显的困惑,“新人赏是什么?”
“………欸?”
“我从来没有写过小说,也没得到过新人赏。”
“………欸!?”
太宰治的表情几乎要定格成惊恐,“骗人!”
织田作之助:“…………”
“没有骗你,”他努力想了想,“非要说文学创作的话,普希金最近似乎在写诗。需要我拿来给你看吗?”
好像是伊赫要求的,说堂堂普希金——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是[堂堂普希金]——怎么可以不会写诗,但结果是普希金只能苦着脸开始专研各种诗歌集的写作技巧。
连普希金都在写诗了,织田作竟然没有写小说,太宰治对此难以置信,“……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在为【死屋之鼠】工作。”
织田作之助老老实实回答道,给太宰治心里的晴空劈下一道惊雷。
太宰治:“………………”
太宰治:“那中也呢?”
织田作之助:“和我一样。”
太宰治:“……芥川?”
织田作之助:“也和我一样。”
空气缓慢滑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太宰治尚且发着烧的大脑,忽然变得异常清醒,神经活跃。
他冷静的开口,声音清晰而坚定。
“嗯,我果然是已经死掉了。”
再度被打成幻觉的织田作之助沉默片刻。
决定还是先喂这位太宰喝点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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