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话虽如此,我却没能完成老师的心愿,自感十分惭愧。”
打出一张牌的夏目漱石看起来有点心累:“你不必自责,此等局势之变幻,是谁也预料不到的,比如说,费奥多尔竟然存在两位……唉,鸥外他还好吗?”
种田山头火:“啊,他的话……猎犬那边正好有位叫做立原道造的队员,听说他的哥哥是之前那场常暗岛战役的遇难军人——就是森鸥外当军医前往常暗岛实验[不死军团]时,经历反复战斗至濒死,又因治愈系异能反复痊愈,被迫不间断上战场,直至精神彻底崩溃的那个部队……”
夏目漱石叹息道:“复仇吗……我明白了。还记得大战那时……”
——四个人边打边回忆起往事,间歇性唏嘘不已,又互相聊起各自扶持的后辈,话题越来越多,手上摸牌打牌的动作越来越慢。
西格玛的额角滑落一滴汗:“看来这四位选手的人生阅历格、格外丰富呢……啊喂,那种机密的话题也能放在这里聊吗!?……啊真是,我不管了,让我们来看第三组,侦探组。”
“参赛选手是日本名侦探江户川乱步、新晋[白麒麟侦探]涩泽龙彦、老牌[杀人侦探]绫辻行人,以及是侦探也是作家的埃德加·爱伦·坡……等下,浣熊不能帮忙摸牌!
() ”
埃德加·爱伦·坡:“呜哇对不起!卡尔,快回来,把牌放下、给我,很好……啊好痛快松口!还有不要抢乱步君的零食!”
江户川乱步:“……我再也不说也要养只动物这句话了。还我又甜又糯的桂花糕!这可是伊赫特别做给我吃的!”
绫辻行人那双茶色墨镜后的眼睛微眯,发出一声令某些人后背发凉的冷淡笑意:“呵,我就破例告诉你一个常识——人,也是动物的一种。”
涩泽龙彦盯着那只坡的宠物沉思:“需要我给这位卡尔定制几套服装吗?浣熊的衣服很难买吧。嗯,给浣熊做衣服,倒也是一种全新的挑战……”
来自美国的埃德加·爱伦·坡一愣:“欸?在日本文化里,卡尔也需要穿衣服吗?”
——四位侦探聚在一起,却压根没有聊那些被侦破的疑难案件,而是针对各自的兴趣爱好展开了激烈讨论。
西格玛擦了擦汗,呼出一口气:“由于浣熊产生的干扰,我方暂且由织田先生将这位不速之客带离比赛区域,比赛则需要重新开始。”
“让我们继续来看第四组,相亲相爱一家人……呃,组。参赛选手为来自法国的魏尔伦先生,来自日本的中也先生,以及来自英国的亚当和雪莱小姐。”
中也:“……谁给起的这个组名??!”
亚当:“我看到那位少年模样的太宰先生举起手,供认了自己。”
魏尔伦面不改色打出一张牌,举止淡然又从容:“我倒是不讨厌这个称呼。说起来,您是如何说服阿加莎同意您过来的?”
玛丽·雪莱没有打过日本麻将,还是在来这里的飞机上恶补的规则。此刻,她犹犹豫豫打出一张牌,边回答魏尔伦的问题:“就说是来自费奥多尔的邀请啦。我本来还想让阿加莎一起过来打麻将的,但是她用一种很难形容的表情拒绝了我,然后就同意我过来了。”
中也撇着嘴嘟囔:“就算这样,也不能说这组是……啧,等会我就要去揍那家伙一顿……”
魏尔伦露出微笑:“我的弟弟,你这是害羞了吗?”
中也:“……该说你为什么能这么淡定的接受啊!”
亚当:“根据我的逻辑运算推理,从伦理学角度而言,玛丽·雪莱大人应当为我们共同的……”
玛丽·雪莱的脸瞬间爆红:“啊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了,打牌打牌打牌……”
——由一位英国人、一位法国人、一位日本人和一位仿生人组成的奇妙家庭,让这场麻将的气氛也变得格外微妙起来。
西格玛:“让我看看……嗯,根据小银的计分,目前雪莱小姐的点数最高,中也紧随其后。鉴于东风场只打四局,距离比赛结束还剩两局,让我们拭目以待这桌的胜者诞生!”
“好的,接下来看第五组,猎犬组。参赛选手为来自【猎犬】小队的大仓烨子、条野采菊、末广铁肠,和来自【死屋之鼠】的芥川龙之介。”
芥川龙之介:“七万。为何在下会被分到猎犬组……”
大仓烨子随手丢出张牌:“四饼。啊,因为最后那个人暂时有事来不了了,就让你来顶一下——嗯,我也看过你在鬼屋的活跃表现哦。如何,干脆就此加入猎犬吧?福利很好的哦?”
芥川龙之介:“……不,在下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末广铁肠打出一张牌:“………”
闭着眼的条野采菊无奈敲了敲桌沿提醒:“铁肠先生,不是提醒过你要念出牌吗?我能通过手指触摸来判断自己拥有的麻将牌面,但看不见桌面上被打出来的牌啊。”
末广铁肠:“唔。一条、二条、三条、六条……”
条野采菊:“……不是让你念出自己手里的牌!真是的,将刚才打出的牌递给我来摸也行!”
末广铁肠:“呵,突然想到一个东方成语,盲人摸象。”
条野采菊:“……我希望你现在就能够被麻将牌撞死。”
趁着另外两位同僚互呛的时候,大仓烨子双手托腮:“唉,好想去队长那一桌……现在的队长换了身装束,真是帅到令烨子我心脏砰砰直跳啊……”
条野采菊:“我作证是真的,这个心跳声已经吵到我耳朵了……”
——在这组呛完一轮才能摸完一轮牌的流程里,每一局场次的花费时间都翻倍增加,导致到目前为止,连东一局都还没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