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剿灭[港口mafia],副人格费奥多尔拜托织田作帮忙找情报商人打听江户川乱步的下落,结果意外从河里捞起落水自尽的太宰治,并一手刀打晕,将他带回小楼。
醒来后实话告诉他们救错人的太宰治,依旧被副人格费奥多尔半强迫的在小楼里住了下来。
当天,他还得到了织田作之助亲切又热情的咖喱招待。】
织田作之助亲自做的咖喱,他都没吃过…!
表面上不动声色,但三位成年太宰的心底都不由自主发出一点咬牙切齿的抱怨——甚至选择性忽视了那盘咖喱会把他们辣到掉眼泪的事实。
“我的下落还需要打听吗,明明超级、超级出名好不好!”
乱步气鼓鼓的,一下一下拍打着扶手,“去看报纸啊!去看报纸!那里可有关于名侦探的头版头条!或者去随便找哪个军警询问也可以嘛!”
“……”社长压低声音提醒,“喂乱步,不要打扰到其余人看电影。”
“不,其实我也有点想要抱怨……这算不算是我的部下被半路截胡了呢?”
森鸥外脸上那份从容旁观的微笑缓缓消失。
但转移到了武侦太宰的脸上。
“真敢说呢,明明当初赶我走的也是森首领您,只是稍——微提前了四年而已,也没什么关系吧?”
武侦太宰的声音提高,洋溢着快活的阴阳怪气。
听到这句话的干部太宰一愣,“赶我走?”
森鸥外:“等下,太宰君……”
“哦呀险些忘记了,还有十八岁的我在这里当观众呢——”
武侦太宰视线一转,根本不在乎森鸥外试图拦话的行为。
首领太宰微微笑着,放在大腿上的十指交叠,半点也没有要开口劝阻的意思。
“你现在和织田作走得很近对吧?那我要劝你珍惜他一些哦,因为你那条时间线上的森首领马上就要偷偷把[Mimic]引渡来日本,还要屠杀织田作收养的那五个孩子——什么什么,你要问原因?哈,当然是为了逼迫不杀人的织田作去与对方首领拼命啊。”
当他一口气说出这些话时,隐隐浮现在那清隽眉眼间的,是一种彻底不管不顾的痛快。
即使他开口时的声线仍旧轻快,好似只将这些当做揶揄似的玩笑话。但只要真正了解太宰的人,都能听出逐字逐句背后那如寒冰冷彻般的愤怒。
“然后呢然后呢,你知道森首领苦心积虑谋划了这么多,是想要什么吗?呼哇,说出来可要当心被吓死,竟然是为了向政府要到[异能开业许可证]呢!”
他永远也不会接受森鸥外为此所做出的一切。
演播室内,那份漫长的沉默甚至凝固了空气。
只有影片的时间不受干扰,仍旧安定播放着[港口mafia]在副人格费奥多尔的授意下、两天内便迈向灭亡的内容。
听到武侦太宰透露的未来,干部太宰的
鸢眸逐渐冰冷下去,宛若一块寒玉被沉入海底。
他先是看了眼当年谋划被当众揭开的森鸥外,又将视线落在他身侧的织田作脸上——对方也罕见露出了明显的负面情绪。
那是一种发现自己即将遭到背弃、一无所知的带来孩子们前往地狱的情绪。
“我不会否认自己做过的事情,毕竟夏目老师的[三刻构想]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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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我必须要不断削弱敌人、最大限度地发挥任何成员的价值。在组织能够发展的前提下,无论[最优解]得出的计划有那么多残酷,我也会去欣然执行。”
“因为我喜欢着,这座名为横滨的城市。”
“是这样吗?”
武侦太宰发出低低的笑声。
逐渐的,那笑声变大,几乎要成为一种指向明确的嘲讽笑意。
“我说啊,森首领,你的漂亮话总是那么适合用来唬人呢!”
武侦太宰抬手指向那仍在播放的银幕,鸢眸却紧盯着森鸥外——他的唇角甚至还挂着张扬肆意的笑容,好似从来也不曾如此愉快过。
“但是,你听到那位费奥多尔在说什么吗?他在能轻而易举掌控这座城市一半黑暗的时候说,[我为什么要当首领]。”
武侦太宰逐字逐句咬着音节,复述方才那响彻在整间演播室的话语。
“他在说,[哪有接手一个全员恶人的非法组织的道理]。你大可以说自己是热爱横滨,森首领,可你的利益出发点依旧是你的[港口mafia],你考虑的依旧是组织的利益,又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为了横滨?”
“现在有真正从横滨民众角度出发的人了,森首领。有真正面对唾手可得的权力却选择放弃,说着[必须要根除这座城市的罪恶]的人出现了。”
武侦太宰微微抬起下颚。
“人类总是充满罪孽、腐朽不堪,即使我如今来到光明的一方,这点的本质却仍深扎于黑暗之中——毕竟我们生活的世界从未改变,只有我被改变了。”
“但我现在很高兴哦,森首领。因为在银幕里,出现与你理念截然相反的存在了。他既不热爱横滨、也不崇尚最优解,作出的每一次选择都只为了能平安活在这世上的芸芸众生。”
“他才是,真正走在那条值得人追随的道路上。”
“太宰君,你怎么能对首领如此失礼……”
在气氛紧绷的死寂中,尾崎红叶不得不出声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