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朋友也围了过来,让祁妄感受到自己不仅有林淮溪,也有他们。
祁妄被簇拥着往前走,虽然满脸写着不愿意,但眼底重新有了光亮,不再封闭自我。
小徐老师正在为祁妄担心,不停地叹气,听到小院里的嬉笑声,下意识往外看了一眼。
刚才还死气沉沉,让他不知该怎么办的祁妄,如今是小朋友们中情绪最多,表情最鲜活的那个。
虽还没融入进去,但他始终站在阳光下。
小徐老师这才松了一口气,视线落在一直笑着的林淮溪身上。
果然,没有人能拒绝这个小开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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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放学时间,小徐老师又发起愁来。
祁妄不负责的家长昨天忘了接孩子,今天竟还打不通电话。
如果不是还要负责全体小朋友的安全,小徐老师真想到祁妄家,好好地“家访”一番。
她担心事情还会重演,看到林淮溪外婆时,拜托她将祁妄一块领回去。
林淮溪听到这话开心极了,用小手拉着祁妄,祁妄虽嫌这块软乎乎的小粘糕烦人,但没甩开他的手。
小徐老师见两个孩子在旁边玩闹,便压低声音跟外婆讲了昨天的事情。
外婆眉头皱得很紧,心中有了考量,但在回去的路上,她没在两个小团子面前表现出来,只是亲自将祁妄送到了院门口。
外婆按响了门铃,等了足足三分钟,胖胖的孙保姆才满脸堆着笑地走了过来。
“我刚想去接孩子,没想到你已经把祁妄送回来了,真是太感谢你了。”
外婆没有接话,而是笑着拍了拍林淮溪的头,让他和祁妄到别处去玩。
林淮溪是个小话痨,有很多东西想跟祁妄分享,亲亲热热地去牵祁妄的手。
但祁妄这次的反应很不一样,他怔怔地看着最左边的那一扇窗,眼神跟早上一模一样。
林淮溪歪了歪头,不懂祁妄的情绪,只是小声说道:“你是不是累了?”
祁妄没有接话,只是很慢地往前走,房门近在咫尺,但他没有选择进去,而是坐在台阶上,用手抱着膝盖,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林淮溪不知该怎么形容,只是感觉祁妄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什么东西,特别特别难过。
他没有独自去玩,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也缩成了一个小团子,用身体温暖祁妄。
外婆收回目光,蹙眉看着孙保姆。
她是外人,不好掺和别人的家事,但把那么小的孩子落在幼儿园一整晚,这太不应该了。
“昨天下了一夜的雨,祁妄一直待在幼儿园,可能会着凉。”
跟保姆觉得跟外婆是邻居,本想寒暄一番,听到这话,很蠢地啊了一声。
她也心虚,但觉得外婆只是一个家长,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如今被戳穿了,脸色挂不住,“是是是,我回去帮他换件干净的衣服,再熬一碗浓浓的姜汤,小孩子多喝感冒药不好。”
外婆温和地笑了笑,没就此放过这个话题,“是啊,小孩子身体弱,扛不住,不应该让他在幼儿园待一晚。”
“……”孙保姆装模作样地拍了下大腿,十分悔恨地说:“我也不想啊,但我孙子昨天吃不下饭,还一直哭,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