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鲁斯藏在人群中，神色有点复杂。刚才同窗质疑陈以南，他没开口支持，现在神色有点诡谲，摸摸自己的水晶耳钉，哭笑不得，蹭过来给陈以南咬耳朵：

“南姐，你这就不道义了。”

陈以南扭头看他：“？？？”

“几个意思？”

格鲁斯又捏捏耳钉，像个脆弱迷人又忧郁的美男子：“你和商务司走得近，是看上贵司的人才引进了吗？那现在又公开场合炫技——并不是说能力优秀有什么不对，而是既然选定了目标，就不该左右横跳。”

陈以南眉头越皱越紧，“我可能没理解你的深意。”

格鲁斯吸口气，他不喜欢商务司，不喜欢他们那副被资本异化成工具的嘴脸，仿佛人和人之间只有利益关系。从看出来秦崇芳和陈以南走得近后，连带对陈以南的印象就灰暗了一层。

“通常说，高超的战斗能力不是商务司的必需，而是战备司的。”

“每年他们都会盯一下高二的天王项目——你现在的表现，是想再看看战备司的引进吗？”

陈以南心思灵犀，看格鲁斯两秒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真人不露相，这小子平日瞧着花哨臭美，心里还是个热血青年呢。

“是你想进战备司吧，格第三同学。”

格鲁斯失笑，并不吝于承认：“我姓韦恩。”

“是，我想，我从小就想进，所以我不是特别愿意看到商务司悦纳三观的考生去接近战备司，两个部门价值观不符。”

“你我共处两年了，你的能力高深我知道——我不想有情结和深爱的地方，被利益三观染指。”

陈以南瞟他一眼，远处青龙偃月甲发出长啸，满地钢铁残骸昭示着第一场胜利，时不我待，陈以南拍拍格鲁斯肩膀：“你是个消息灵通的人，这场下了，我找你细聊。”

“放心，刚才的枪技只是为了给大家做个示范，没别的意思。”

话落，她上前一步，挥手号召大家：

“兄弟们有枪的上枪，没枪的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