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滟坐在炕上,朝外面喊锦葵。
林如海:“……”
林如海在正房里,从来林如海在正房的时候,屋里都不会留人服侍。
贾滟的这个习惯在扬州的时候就是如此。
锦葵听到贾滟喊她,站在帘子外,“太太。”
林如海听到锦葵在外头的声音,挑了挑眉,大步走向贾滟,还不等贾滟回过神来,他的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旁将人禁锢在炕上和他身体之间,贾滟有些讶然地抬头,话还没说出来,唇舌就已经被人吞噬。
她仰着头承欢,林如海的身体欺过来,两只温热的手掌覆在她放在两侧的手上,掌心贴着手背,五指挤进了她的指缝里。
属于他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令贾滟想到了很多从前两人在一起的亲密。
静谧的室内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只听见窗外风吹过,以及正屋帘外锦葵狐疑的声音再度进来。
锦葵:“太太?”
雪白的柔荑从林如海的手中抽出来,她双手推着林如海的胸部,侧头避开他的吻,“老爷,你——”
话音戛然而止,贾滟“唔”了一声,原本偏开的头又被林如海捧着脸转过去,意犹未尽地与她继续交缠。
贾滟:“……”
锦葵在帘外等了片刻,没等到贾滟回应,微皱着眉头心想她明明听到贾滟喊她的,怎么如今又没有了声音。
可她又不敢走开。
杨嬷嬷从外头回来,见锦葵一脸难色地站在正房的帘外,无声地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嚯。”锦葵被吓了一跳,想要尖叫,却又怕惊动了什么,伸手捂着嘴巴。
杨嬷嬷看着少女捂着嘴巴,瞪大眼睛的模样,有些好笑,她悄声问道:“老爷在里面?”
锦葵捂着嘴巴,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杨嬷嬷顿时哭笑不得,将锦葵从正房门口拎走。年轻的夫妻分开小半年,自然是有很多话要说,很多事情要做的,她一个小丫头杵在外面,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话可怎么好?
锦葵被杨嬷嬷拉着走,有些茫然,她小声跟杨嬷嬷说:“我不在,等会儿太太喊我怎么办啊?”
刚才就是太太喊她,她才会在外面等着的啊。
杨嬷嬷十分有经验地剜了她一眼。
锦葵蓦地想到了什么,俏脸飞红,低着头跟杨嬷嬷走了。
贾滟被林如海困在炕上欺负了半天,鬓发微乱,穿在身上的冬衣襟口也微微敞开,露出线条优美的雪白颈项。
林如海歪在炕上,将不知死活招惹他的年轻女子抱在怀里,气息也有些凌乱。
贾滟的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显得十分乖巧柔顺,她轻声跟林如海说:“我方才让人去茶房抬了热水回来,老爷先去清洗换衣,好不好?”
林如海抱着她,一只手轻拍着她的后背,没说话。
贾滟见他不说话,也不再询问。
她干脆靠着林如海,小声跟他说起这半年荣国府发生的大事,林如海只是抱着她静静地听。
荣国府的这些大小事情,贾滟和贾政给他的书信里都提过,在信里看到是一回事,听她用轻柔的嗓音娓娓道来,又是另一回事。
在听贾滟说到本是在宁国府那边的丧事结束之后,她就将荣国府的庶务交还给王夫人操持的。谁知王夫人竟然生了重病,一个月前身体才好转了些,眼看着就要好了,最近又遇上了烦心事,一时郁结。
“……也不知二嫂嫂今年是不是犯太岁,病情反反复复,总是不能好。”贾滟靠着林如海,十分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