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怎么还没睡?”
苏韵抬起头,看着门边只露出一个头的秋梦期,柔柔地勾起嘴角道:“等你回来再睡。”
“那你等我去洗澡,我洗完了来跟你一块睡好不好?”
苏韵点了点头。
秋梦期得了她的允许,心情顿时飘了起来,脚下生风,跑回房间拿衣服赶紧朝净房跑去,生怕晚了老婆睡了就说不上话了。
但又不敢过于糊弄,怕洗不干净,身上的酒气熏到了对方就不好了。
等终于洗完澡,套了件白色的长衫就往苏韵的房间去。
等进屋关了门,走到床边,才发现苏韵一直在忙着的,正是眼前这一件大红衣裳。
那是她的嫁衣。
古代女子结婚时穿的嫁衣,都是自己一针一线缝制的,上面的图案也是亲手绣上去,秋梦期原以为近段时间忙,苏韵就无须亲力亲为了,没想到她却还是自己亲手在绣,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心里涌过一股暖流,麻麻的胀胀的。
想到再过不久,眼前这个女人,就要披上这身红色的霞帔跟自己拜堂成亲,她的心就忍不住发颤。
“这么晚了还绣,小心眼睛坏掉了。”
苏韵笑道:“刚好在想事情,就想着一边整理一下思路,正好能同时进行。”
秋梦期伸手将她手中的针线小心翼翼地拿过来放好,再把大红嫁衣给叠起来,摆到一旁的柜子上,道:“等明天我有空了帮你绣剩下的,你现在每天又是动脑又要做这个,哪有那么多精力。”
苏韵想起除夕夜时候她用十字绣手法绣的那个大脸猫,不禁有些好笑,“要是让你绣,我怕等大婚之日我没脸穿出去。”
秋梦期自然也想到这一茬,红着脸道:“这有什么,到时候正好告诉大家伙儿,这是县令为夫人亲自绣的嫁衣,给那些男人做做榜样才是。”
苏韵也不跟她争辩,往床的里面挪了挪,给秋梦期腾出睡觉的地方来。
“今晚上喝了很多酒吗?”
秋梦期拿着扇子扇了扇,将蚊子赶走,一边把蚊帐放下来一边道:“没喝多少,都是戴叔和孙老板喝,我就开始的时候喝了几杯,微醺而已。”
说完又往自己身上嗅了嗅,“还有酒味吗,我漱口了的。”
苏韵摇了摇头,逗着她道:“就还有一点点酒气……”
说完见对方错愕了一
下,轻笑道:“不过是香的。”
秋梦期知道自己被捉弄,瞬间又开心起来,颇有些无赖道:“你都没闻,怎知道是香的。”
苏韵一听,就知道她的意图,顺水推舟道:“那你凑过来,我再仔细闻闻。”
秋梦期心狂跳了一下,凑过去。
对方不躲不闪,这样柔柔地看着她,秋梦期哪里还能克制得住,顺势一把吻住她的唇。
苏韵心里喜欢她,自然也爱极了和她这样的亲密接触,微微张开嘴,接纳了她稍显鲁莽的进攻。
屋外一福半夜醒来,正就着石臼喝水,发出滋滋滋的水声。
它并不知道,屋里两位女主子正在深入浅出进行着唇舌交流,直到两人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或者是喝了点酒,秋梦期今日显得尤为霸道,也更不满足像往日那样的浅尝辄止,手一黏上对方的腰肢就舍不得放开,试探了几下后,见对方似乎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爪子就爬入了寝衣之下。
五月份的天气,已经开始进入夏季,远处池塘的蛙叫声顺着窗口传了进来,呱呱呱地有节奏地叫着。
青蛙的爪子踩在荷叶上,轻揉慢捻,享受着空旷的夜。
苏韵第一次被这样对待,先是身子一僵,但很快就软了下来,双手搭在秋梦期的肩膀上,虚虚搂着她的脖子,抵着她的额头微微喘息了一下,任由她那只手作乱着。
她闭上眼睛,仔细倾听那哇叫声。
那青蛙似乎也知道有情人在做喜欢做的事,抑或它也在向那梦中的青蛙进行爱的告白,绿色的爪子排在莲蓬的顶端,引起周边水纹一阵阵荡漾。
每叫一声,苏韵的身子就要战栗一下。
这个感觉陌生又蚀骨。
只是在感觉对方手有点儿重的时候,忍不住低低地嗯了一声表示抗议,直到这人把握了合适的力度。
蛙声重叠,混迹着一两声蝉鸣,大半夜的不睡觉,居然还来扰人清梦。
“想这样很久了……”秋梦期口中黏黏糊糊地道,从她那一次受伤帮她涂药后,她就时常想入非非,梦里描摹了很多遍,甚至趁着她睡觉,也黏过她一两次。
但如此当面锣对面鼓的,手掌碾过浪涛,确确实实第一次。
她突然想起了一个场景,她和苏韵在学校后面的小巷子里,吃过这样一盒糯叽叽的甜食,也是这样弹手柔软的触感。
脑海里,苏韵仰着头挺身将那糯叽叽的东西送入她嘴中。
软糯弹牙的糯叽叽,夹杂着中间裹着的豆沙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口腔。
一时间,她身子没有哪一处不发紧,不发胀。
“老婆……”她口中喃喃地叫着心上人,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去,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苏韵早就软了身子,她毕竟不是小姑娘,她有着一颗成熟透亮的灵魂,她同样渴盼着来一场淋漓尽致的爱的洗礼。
感受着秋梦期因为动情而颤抖的身子,她何尝不是早已泛滥成灾。
“期期……”她低低地回应着。
秋梦期脸色一片潮红,昏暗的灯光下,鼻尖都是那个女人的味道,迷人的诱人的魅惑的,她低下头,鼻子抵上对方细细的脖子,越发向下。
只是衣服的领子阻碍了去路。
苏韵感受到跟前这颗脑袋顿了一下停了下来,她难耐地伸长了脖子,只觉得身子空得紧,低下头,眼睛半睁着,朦朦胧胧地看着她,随后微微抬手,将腰间的束带一拉,衣服沿着细嫩的肌肤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