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白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被宋征玉打出来的手指印——昨晚宋征玉动手的地方多了去了,昙白将身体各方面降低到了普通人的程度,不然对方又要喊手疼——昙白现在也没有将其恢复过来,因此手指印在他脸上显得红彤彤的。
堂堂跃仙宗的大师兄如此,看上去其实是有几分滑稽的。宋征玉可不敢笑,他被昙白温柔的腔调吓得毛骨悚然,好半天都没吱声。
难得不颐指气使,昙白看他这副模样乖巧可爱,不禁又亲了他一回。
昙白先前那副心甘情愿的模样唬得宋征玉好不恐怖,因此也不敢怎么拒绝,就这么糊里糊涂被又亲又咬。可是昙白亲完了不算,还嘬他的脸腮,宋征玉脸一垮,忍不住了。
“咬咬咬,你又咬我,昨晚你就咬了好多回了,我又不是吃的!”他一旦气起,就不见记得害怕,说着想起来昙白做过的事,也不要他穿衣服了,自己寻了面镜子想去照。
走得急了,腿又是一软,差点跌倒。昙白过来扶他,被他好生气恼地挥手打了一下。
宋征玉拢共也就经了那么两回事,哪里受得起昙白那么一番对待。
昨晚又被昙白坐了好久,又这样又那样,说是他自己来,可宋征玉着实也累了好大一场,睡过去的时候腿都是抖的。爹爹跟师兄们都说他身体不好,也不见昙白有丝毫节制,要来要去,要个没停。
宋征玉想着就又瞪了他一眼,也不打算自己走路了,直接就命令道:“你抱我过去。”
昙白自是依允,给他抱到了镜前。
宋征玉用的镜子也非凡品,据说是上古神仙铸造兵器之物,后来遗落下届,被宋征玉的大姐姐宋揽月偶然所得,便锻了这面镜子给他用。宋揽月当时无情道还没有修得太深,跟自己这个小弟感情最是好。
这面镜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儿,叫“君不见”。虽取名君不见,可镜面却能将人身上任何一处细痕都照见出来。
宋征玉往前凑近,除了脸上刚被昙白咬出来的牙齿印,将衣领扒开,果然见里面也俱是咬痕。
他看完了自己,又从镜子里怒目视着对方。
“都是你干的好事,我一会儿还要不要见人了?”
“你看这里,都咬红了!”
他当真是笨极,都这样了还敢将衣服又扯了些,指着那两殷红之处道。
昙白垂眼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非但不安慰人,竟又伸手去了那里。宋征玉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异样的感觉直冲到天灵盖,眼窝里霎时盛出一汪浅泪。
“昙白,你太过分了!”
昨晚到今天这句话都不知道被他念叨几回了,昙白把手一收,对此从善如流:“我看看晚晚这里有没有破皮。”
“有破皮吗?”宋征玉一听,也赶忙低头望去,他也不记得自己还对着镜子,只消抬头就能瞧见,还费了一场劲。
“没有。”
昙白略微低身,替宋征玉将两边衣
襟拉好。
便是这种时候也要再亲亲他的耳朵,宋征玉的耳廓红了一圈,不知道究竟是气恼的还是不好意思的。但哪一种对于昙白来说,都无所谓。
宋征玉在耳朵上有点凉意的时候才察觉到他的行为,连忙往后一躲。
“你再要咬我,我就不理你了。”
耳朵跟脸又不一样,咬了肯定好疼。
宋征玉想想就觉得昙白过分,哪里有人这样啊。
“就是,宿主,他怎么老是亲你啊,简直比闻池故还要过分!”系统愤愤地突然出声。
宋征玉听了他的话,初时还有点恍惚。
“闻池故是谁?”
“是上个世界的男主哦。”
系统一点也不觉得宋征玉不记得闻池故有什么问题,回答的声音甜甜的,但这种甜听上去怪死了。
宋征玉:“你再学我说话,我也不理你了。”
他觉得系统也像个变态。
对话之间,宋征玉想起了闻池故是谁。他被昙白闹得都要意识不清了。
不过是疏忽片刻,耳朵真就被昙白咬了。说咬不准确,应该是被他用唇给抿了一下,不疼,就是好痒。痒得宋征玉又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晚晚在想谁?”
“没想谁!”宋征玉回想了一遍上个世界的剧情,没觉得闻池故比昙白好到哪里,他们俩都是差不多的,大变态!
见宋征玉说话,昙白也没有再折腾他,当宋征玉又出神去了。
对方经常如此,也不足为奇。
“脸疼吗?”
昙白问的是被他咬过的地方,宋征玉皮肤太嫩了,稍微一碰就能留下个痕迹,更何况是被咬了一下。
宋征玉是属于给根杆子就能往上爬的人,昙白越是好声好气地问,他就越是能闹。
“你自己说呢?”
“要不然晚晚也咬我一口。”
“你想得美,我才不要咬你。”皮糙肉厚,等会儿把他牙咬疼了怎么办。
“那就没有办法了,晚晚太可爱了,只要见着你,我就控制不住喜欢。”
“喜、喜欢什么?”宋征玉等他道歉呢,昙白在说什么鬼话。
“自然是喜欢晚晚,难道我表现得不明显吗?”
“不行,我不要你喜欢。”
“但我已经喜欢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要咬他?
宋征玉委屈极了,眼圈一个劲泛红。
“最多以后咬轻一点,好不好?”
宋征玉被昙白带得忘了主次,很谨慎地说:“你自己说的,不许反悔。”
“我保证决不反悔。”
分明也没解决问题,宋征玉被哄得还当是自己赚了般,这才由昙白给他将剩下的衣服穿好。
一时看昙白垂眉敛目的模样顺眼,又道:“下回不准再像昨晚那么弄我。”
“哪样?”
宋征玉想,昙白
真是笨死了,还要让他说出来,当下悄悄凑到他耳朵边小声咬着字嘱咐起来。
比如不准这样,不准那样,就差让昙白离自己远一点了。
“我记得晚晚那里有琼浆水,可以拿出来喝一点,身上的痕迹自然就会消除。”
琼浆水还是宋征玉刚来这里,落春归送给他的。
听到昙白如此说,宋征玉也没注意到对方压根就没有答应他刚才说的那些话,自去储物空间翻找了一遍。宋随衡把他要用到的东西都分门别类地放好了,宋征玉找起来没用多少功夫,果然就见一大瓶琼浆水正整整齐齐摆在九天水边上,后者应该是宋怀逸后来让宋随衡放进去给宋征玉的。
宋征玉倒了差不多一个正常茶杯的分量出来,昙白说太多了,又让他倒回去了许多,只剩杯底那么些。
“太少了。”
“只是去掉身上那些痕迹,又不是给你治病,不用多喝。”
宋征玉将信将疑地将琼浆水都喝完,果然不一会儿,脸上的牙齿印就没了,连耳朵上被昙白抿出来的红痕都一并消失。
想再看身上,可惜衣服都被对方穿好了,看不见。
“昙白,帮我把衣服解开,我还要再看看。”
“不用解开,”昙白替他把袖子挽了起来,抬起他的手,“看手臂也是一样的。”
果然,手臂上原来也有许多吻痕,现在变得光滑如初,一丝端倪都不见。
宋征玉这才彻底信了昙白的话,想起什么,犹豫着问他:“你要喝吗?”
昨晚昙白跟受虐狂一样,被他骂了不算,还教他怎么发泄。说他之前不是会抓人得很,怎么清醒了反倒不会了。
宋征玉一时迷惑,挠了昙白好几道。总之,对方衣下看起来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昙白听了宋征玉的话,却是拒绝了。
宋征玉不明白昙白是喜欢这些痕迹,气自己好心好意,对方还不领情。
“不喝就不喝,我自己留着一个人喝。”
“嗯,里面那么多,应该够晚晚喝了。”昙白眼里含着笑意。
宋征玉不明所以,还得意呢。
“那当然,三师兄当初送了我好多。”
就为了他自己这句话,回到宗门之前,宋征玉陆续又喝了不少琼浆水。
还有一晚昙白更过分,哄他喝过以后又吻过身体一回,又哄他喝了一遍,再吻。一连好几次,没完没了。
宋征玉最开始跟昙白在一起时,因为太疼了哭,后来多了,被给的太舒服了也要哭。
是他太过生|涩,快||感过量时,头脑无法处理,一时无助才会如此。昙白慢慢引着,才让他有所领悟。
一晃又是十数日,妖兽之事最后调查为一妖道作怪,由跃仙宗将其斩杀,方才彻底告一段落。剩下的时间是各大宗门约好的小比,玄衍门因带队师兄莘乔出事,匆忙回去,没有参加。
剩余各门各派分为几轮较量,最终以跃仙宗取得魁首告终
。宋征玉作为队伍当中的一员,也是要参加的,不过他通程都不需要出力,昙白将他护得好好的。
比赛并非每时每刻都要上场,他们白天会观看其它门派的小比,有时也能收获不少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