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翕之后知后觉,又发现自己的姿势不对劲,定眼一看,自己躺在刘非的腿上,还盖着刘非的外袍,举止十分亲密。
梁翕之赶紧坐起身来,使劲擦了擦眼目。
刘非平静的道:“侯爷醒了?”
“嗯……哦,”梁翕之尴尬的点头:“醒了。”
他把外袍摘下来还给刘非,道:“多谢太宰。”
“无妨。”刘非道:“想必侯爷这几日没有好生歇息,方才睡得很熟。”
他与梁翕之对视着,眼眸微微波动,不知怎么突然笑了起来,又是那种犹如冰雪融化的温暖笑意,看得梁翕之心窍一突,好好看,好像……好像记忆中娘亲的笑容。
梁翕之哪知,刘非看着他发笑,是因梁翕之的脸颊一片通红,那略微婴儿肥的小脸蛋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刘非当做捏捏,蹂躏了无数遍,无论是戳,还是捏,手感十足,令人欲罢不能,以至于梁翕之脸颊绯红一片。
“嘶……”梁翕之后知后觉摸了摸自己的面颊,热乎乎的一片,还有点刺辣辣的。
刘非一脸冷清,一本正经的道:“合该是方才侯爷一直趴在,压到了面颊,脸上有些印子。”
梁翕之点点头,道:“原是如此。”
嘭——!
隔壁的辒辌车又传出一阵巨响,梁错连续关了两次窗子,刚关了窗子,再一次打开,瞪了一眼梁翕之,“嘭!”第三次关闭,吓得前面驾车的驾士战战兢兢。
过了正午,扈行的队伍终于抵达皇陵。
众人下了车,梁翕之因着安排了刺客伏兵,所以需要再去确认一二才能安心,便没有再纠缠刘非,主动离开。
梁翕之前脚刚走,梁错立刻补上来,幽幽的道:“看来这一路上,刘卿与曲陵侯相处甚欢,都聊甚么了,竟这般欢心?”
刘非如实以告,道:“回陛下,并没有聊甚么,曲陵侯上车之后一直在小憩。”
“是么?”梁错试探的道:“只是在小憩,那刘卿为何如此欢愉?”
刘非道:“臣发现曲陵侯睡着的样子,竟有些可爱。”
可爱?
梁错:“……”啧,朕最可爱!
梁错想到此处,忍不住揉了揉额角,朕都在想甚么乱七八糟的,挥了挥手,道:“走罢 ,别误了祭扫的吉时。”
梁翕之私下里与亲信确认了伏兵的情况。
亲信拱手道:“回禀主公,伏兵已然安排妥当,便在皇陵三里之外,皇陵守卫森严,咱们的人马无法混入,但请主公放心,只要暴君一走出皇陵,必叫他有来无回!”
“好!”梁翕之很满意亲信的安排。
这里是皇陵,守卫自然森严,而且梁翕之的父母也葬在这里,梁翕之并不想扰了父母的清净,将伏兵安排在皇陵之外是保险之举。
“主公,”亲信眼眸晃动,轻声道:“晁谋主来了。”
梁翕之回头一看,果然是晁青云。
晁青云走过来,主动对梁翕之作礼,梁翕之微微挥手,那亲信便退了下去。
晁青云盯着那亲信多看了两眼,梁翕之恐怕他看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