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错心头一梗,道:“你还未想好,你都与朕亲近了无数回,还未想好?”
刘非的确还未想好,仔细想一想,梁错每次主动“送上门来”,这般好看的容貌,这般优秀的身材,还是唯一一个能勾起刘非冲动之人,加之梁错又没立后,也没妃嫔夫人,便算那日刘非误以为梁错喜欢赵清欢,但梁错与赵清欢一没表白二没确立干系,刘非完全是不吃白不吃。
刘非不解道:“陛下日前不是也要立夫人?”
梁错被堵得哑口无言,道:“那是之前的事情,已然不作数。”
刘非眨了眨眼目,问道:“陛下喜欢臣,是那种不娶妻,不立后,心甘情愿无子嗣的喜欢?”
梁错心窍一动,是啊,不立后,不娶妻,就没有子嗣,但朕是大梁的天子,大梁总要继续下去,又合该如何传承?
梁错眯了眯眼目,纵使想到这些,还是严肃而笃定的道:“正是。”
梁错轻声道:“那你呢?可如同朕的心意一般,心中只有朕一个人,往后也只有朕一个人,甚么劳什子的北宁侯、燕司马,通通都不看在眼中。”
“嗯?”刘非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单音,道:“陛下,北宁侯的确属意于臣,但陛下为何提起燕司马?”
梁错:“……”
梁错道:“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回答朕。”
刘非仔细的思考了一阵,终于开口了,道:“臣……还是未想好。”
梁错:“……”朕心窍疼,胸闷气短!
梁错甚至被气得有些结巴,道:“你、你怎么还未想好?你想想看,朕……朕不好看么?你昨日还夸赞朕好看,说朕被你欺负的样子,比那个赵舒行好看一万倍!”
刘非默默的反思了一下,自己饮醉之后,竟说了这么多不着边际的话?以后真的、真的、真的不能再饮酒了。
梁错用宽大的手掌捧起刘非的面颊,让他看着自己,用自己最深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道:“朕不喜欢朕的容貌么?不喜欢朕的姿仪么?”
刘非坦然的道:“陛下容貌出众,姿仪高挑,无人能及。”
梁错狠狠松了一口气,正是,不会朕自吹自擂,若是论容貌,若是论身材,别说赵舒行那个文人,便是北燕大司马祁湛来了,他也要靠后站,与朕不可同日而语。
哪知刘非道:“只是”……臣仔细想了想,臣好像只喜欢陛下的容貌与姿仪,其余的……
身为一朝天子,梁错多疑、善变、孤傲、刚愎,甚至在很多事情上,手段残暴。
刘非以前没谈过恋爱中,只是尝听人说,喜欢一个人,便要喜欢他的全部,不只是皮相。
梁错忍不住抬起手掌,压住自己的心窍,还以为自己表白,解开误会之后,便可以和刘非两情相悦,哪成想,竟是自己一头热?
梁错追问:“那你喜欢赵舒行不成?”
刘非同样摇摇头。
梁错终于狠狠输出一口气,便算是刘非不喜欢朕,但他总是被朕的容貌与姿仪吸引,与朕发生过许许多都次亲密的干系,而那个赵舒行则是完全没有机会。
相对比之下,梁错的自豪感再次油然而生。
无妨,无妨的,梁错心想,朕还是有机会的,暂时用朕的美貌迷惑住刘非,朕如此年轻,堪堪及冠没几年,总比赵舒行这个“皇叔”年轻的多。
是了,无妨。
梁错深吸一口气,道:“朕不逼你,你可以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