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乌衣幽幽的道:“你只要听话,帮我离间梁错与燕然,北梁和北燕打起来,你这个方国的国君,不是也有利可图么?”
兹丕黑父道:“是,太宰说的极是。”
乔乌衣轻叹一声,道:“明日接风宴,按照计划行事,让梁错自断一臂,卸掉蒲长风的兵权。”
“可是……”兹丕黑父似乎有些不解,道:“蒲将军,不是太宰您的人么?”
乔乌衣冷笑道:“他?他不过对我心怀愧疚罢了,举棋不定,不堪大用。”
兹丕黑父点点头,道:“一切……一切都听太宰的安排。”
他说到这里,似乎有些犹豫,颤巍巍的抬起头来,伸手抱住乔乌衣的脚踝,低声道:“若是……北梁与北燕撕破脸皮,太宰成功将刘非抢过来,那……那太宰,是否便……便不要我了。”
“呵呵……”乔乌衣笑起来,顽味的看向兹丕黑父,道:“刘非是人,而你……是一条狗,人和狗,是不冲突的。”
乔乌衣抚摸着兹丕黑父的鬓发,道:“只要你老老实实做一条好狗,我是不会将你丢弃的,否则……你便等着被朝臣践踏,被大司徒踩在脚下罢,听清楚了么?”
兹丕黑父颤抖起来,沙哑的道:“听清楚了。”
*
梁错并未有受伤,涂药是不可能涂药的,但梁错吃味儿的模样十足好看,成功的勾起了刘非的兴趣,因此二人折腾了一夜。
第二日一大早,梁错早早醒了,看着躺在臂弯中熟睡的刘非,心中升起一股油然的自豪之感,又瞥见散落了满地的伤药,眯了眯眼睛,三白的狼目转动,似乎想到了甚么。
梁错轻声起身,披了衣裳走出营帐,叫来方思,道:“你去膳房给朕弄一些芥辣来。”
“芥辣?”方思一脸奇怪。
这一大早清早的,难道陛下朝饭想食芥辣?可是北燕的使团马上就要到了,届时燕主燕然也会出现,陛下想吃着一口芥辣,去会见燕主么?
画面太过诡异清奇,方思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梁错见他不动,催促道:“去啊,多弄一些芥辣,记住了,捣得碎一些,要捣成汁的那种!”
方思眼皮狂跳,道:“是,陛下。”
方思很快取来芥辣,梁错接了芥辣,走回营帐,将伤药抠出来,又将芥辣泥灌入伤药的小盒子中,一面灌一面阴测测的暗笑:兹丕公,喜欢抹药是罢,朕让你抹个够。
“阿嚏……”刘非打了一个喷嚏,他是被呛醒的,一大早上起来,便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呛鼻的味道,说不上来是甚么味道,好似芥辣?
刘非睁开眼目,梁错一脸微笑,标准的乖巧坐,温柔的道:“你醒了?一会子北燕的使团便到了,起身更衣罢。”
刘非:“……”小奶狗今日乖巧的有些过分?
北燕会盟的大部队终于赶来,燕主燕然带着北燕大司马祁湛,亲自赴约。
身为方国国君,兹丕黑父亲自迎接,点头哈腰的道:“燕主大驾光临,孤真是有失远迎!快快,请入内,请上座!”
北梁与北燕到齐,方国特意准备了接风宴,首先吃好喝好,在酒桌上一派和气,之后才好在谈判桌上会盟。
兹丕黑父亲自敬酒,道:“陛下与燕主远道而来,我这方国真是蓬荜生辉,今日孤便敬陛下与燕主。”
燕然微笑道:“兹丕公客气了。”
燕然将酒水饮尽,梁错因着吃味儿的缘故,只是抿了一口酒水,并不十分给面子。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