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不要了,我还未开始。”
梁错:“……”不知为何,后背涔涔发凉。
刘非故意将匕首往前送,道:“我再问你一遍,也是最后一遍,你若是不回答,以后也不必是大司徒府的人,进宫做寺人得了。”
刘非幽幽的道:“你们把粮食,送到何处去,送给甚么人?”
“我、我说!”送粮人十足没有骨气,在刘非面前便是个软蛋,颤声道:“鄋瞒!是鄋瞒!”
梁错眼神一暗,众人对视了一眼,不是北燕,而是鄋瞒。
刘非打了一个眼色,让梁错把送粮人打晕,送粮人受了惊吓,还在尖叫,瞬间昏厥过去,倒挂在树上一动不动。
梁错沉声道:“竟是鄋瞒。”
刘非道:“看来大司徒比非想象中,要聪敏一些,懂得投机取巧。”
大司徒并没有豢养私兵,也没有勾连燕然,事实证明燕然是清白的,大司徒结交的是鄋瞒人。
鄋瞒是夹在北梁与北燕中间的狄人,和方国一样,都并非中原人士,只不过方国崇尚中原的文化,一直习学和参考中原的各种制度,而鄋瞒则是保持着游牧的特点,根本没有一定的国土范围,不停的游走。
鄋瞒人兵强马壮,若不是因着制度落后,自我封闭,恐怕会是一个劲敌。
刘非道:“大司徒并没有豢养私兵,而是用这些粮食勾连鄋瞒,鄋瞒的兵力,可比豢养私兵要强壮的多,看来他还挺聪敏。”
梁错道:“他勾结鄋瞒,必然另有图谋,而如今大司徒借着喜宴的名头,将朕与燕然都留在方国之内,朕不由得多想。”
兹丕黑父低声道:“他难道……难道想造反?”
乔乌衣冷笑:“自不量力。”
距离大司徒的独女喜宴还有几日,众人回去之后,便分头行动,仔细的彻查此事。
回到宫中已然天明,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刘非只觉身子骨酸软,实在无力,倒在榻上便睡了过去。
这次刘非并没有在梦中看到那个奇怪的素衣之人,但预示之梦还是如约而至……
【奢华的屋舍。】
【描金的窗棂。】
【双耳芙蓉石香炉,燃烧着袅袅的烟气……】
【隔着屋舍大门,刘非能清晰的听到道喜之声。】
这里是……刘非环视四周,到处挂着红绸,合该是大司徒独女的喜宴,而这间屋舍,合该是供贵客休息的屋舍。
刘非站起身来,不知怎么的,眼前发黑,脑海中涌起一股眩晕之感,紧跟着天旋地转。
【嘭——】
【刘非浑身酸软,不可抑制的跌倒在地上。】
【吱呀——】
【伴随着一声轻响,几个黑衣人悄然推开舍门,架起刘非绵软的身子,低声道:“得手了,带走!”】
【“有了刘非做人质,不怕他梁主不就范!”】
刘非睁开双眼,恍然从预示之梦中苏醒过来。
他的眼神中划过一丝狠戾,大司徒要在喜宴上耍手段,欲图掳劫自己来威胁梁错……
刘非睡醒之后,便去找梁错,他刚进了大殿,便见到乔乌衣和兹丕黑父都在,三人满色凝重,似是有甚么事。
嘭!!
梁错狠狠一拍案几,呵斥道:“岂有此理,这个大司徒!”
刘非走进去,道:“陛下,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