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错道:“你来得正好,乔乌衣,你来说说。”
乔乌衣昨日回来之后,便让人去细查大司徒,果不其然,查出了一些动静。
乔乌衣愤然的道:“这个大司徒,手脚不干净,他似乎买通了一些死士,想要在喜宴之日,掳劫太宰,来威胁陛下。”
果然。
刘非并不惊讶,因着他在预示之梦中早已看到了这个场面,想必那些黑衣人便是大司徒买通的死士。
梁错冷声道:“这个大司徒,朕非要剁了他的手脚。”
兹丕黑父道:“太宰,喜宴……喜宴有诈,还是不要参加了。”
刘非却道:“不,大司徒如此精心谋算,便算我不参加喜宴,他还会想其他对策,与其防不胜防,不如咱们做最后的黄雀。”
兹丕黑父迟疑道:“太宰的意思是……?”
刘非微笑:“将计就计。”
*
喜宴当日。
方国的百官之首大司徒嫁女,邀请了北梁的天子梁错,与北燕的天子燕然参宴,这是何等的荣光,今日来道喜之人数不胜数,大司徒府邸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梁错与刘非刚到大司徒府邸门口,大司徒便亲自前来迎接,卑躬屈膝的道:“拜见天子,拜见太宰!”
刘非微笑道:“大司徒,伤势好些了么?”
大司徒面色僵硬,道:“好、好多了,多谢太宰挂心。”
刘非温和的道:“大司徒,那日并非我故意为难大司徒,大司徒的做法实在有失偏颇,本相也是为了秉公办事,希望大司徒千万勿要介怀,记恨了本相才是呢。”
大司徒咬牙切齿的道:“怎么、怎么会呢?太宰也是为了老臣好。”
他说着,连忙道:“陛下,太宰,距离开宴还有些时候,老臣特意准备了安静的屋舍,请天子与太宰下榻歇息,请,请……”
刘非挑唇一笑,来了,这不就来了么?
梁错幽幽的道:“哦?大司徒真是有心了。”
“不敢不敢,”大司徒道:“请。”
大司徒给梁错和刘非分别安排了屋舍,二人仿佛甚么也不知情一般,进入了屋舍之中。
大司徒专门跟着刘非进入屋舍,道:“太宰若有甚么需要的,有甚么吩咐,尽管知会下人。”
刘非深知,大司徒在这里跟自己客套,其实是为了确认自己进入了屋舍,好一会子派死士来掳劫,他却装作不知情,微笑道:“有劳大司徒了。”
大司徒再三赔笑,这才退出了屋舍,还贴心的帮刘非关上了舍门。
等大司徒离开,刘非静等了一会子,立刻离开屋舍,梁错生怕刘非出事儿,前来迎他,拉着刘非进了自己的屋舍,将门关闭,这才松了口气,道:“无事罢?”
刘非摇摇头,道:“为了麻痹大司徒,一会子便劳烦陛下独自前去燕饮了。”
嘭——
就在二人说话间,不远处的屋舍传来一声轻响,梁错推开户牖往外看去,便看到几个黑影钻入那间屋舍,紧跟着又是“嘭!”的轻响。
随即梁翕之与晁青云从屋舍中走出来,对梁错这个方向打了个手势。
梁错点点头,对刘非道:“死士都抓住了。”
刘非道:“燕饮马上便要开始,陛下快去罢。”
梁错再三叮嘱,道:“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一定要仔细。”
刘非点头道:“陛下放心,臣哪里也不去,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