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却从后面跟了过来,道:“太宰,真是好手段呢。”
刘非被绊住了脚步,蹙眉看着来人,是宋国公梁饬。
梁饬主张更改京查考选的规制,天官冢宰的考选,由京城中的各种公侯来评定,梁饬身为老梁人的楷模,自然也在评定的团队之中。
梁饬抚掌道:“太宰平日里装的文质彬彬,其实竟是骑射的高手,孤真真儿是被你给骗过去了。”
刘非看了梁饬一眼,他还有急事,要去追那素衣之人,连忙绕过他。梁饬被无视,还以为刘非故意给他难堪,抬手拦住,道:“太宰,孤在与你说话,你这样也太过目中无人了罢?难道说,太宰眼中,便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子老梁人?”
刘非空没搭理他,拨开他的手掌,道:“非有要紧事,一会儿再聊。”
说完,快步扎入拐角。
梁饬被拨开手掌,还保持着乍着手臂的动作,气得脸色铁青,喃喃的道:“外来户果然上不得台面,都这般没规没据。”
刘非扎入拐角,根本了无人烟,别说是人影了,连只飞鸟也没有。
那素衣之人若是会武艺,恐怕早就离开了,便算是不会武艺,方才梁饬耽误的那些时候,也足够他离开的。
刘非叹了口气,深深的凝望着眼前的宫中小路……
按照赵舒行的意思,本想让刘非随便考核一下武考,便算得到的成绩是八法,只要笔试可以脱颖而出,便可拉动总体成绩,最后的结果也会合格。
令众人没想到的是,刘非的武考竟得了最上等的成绩,加之他的笔试成绩不俗,毫无意外的,刘非顺利的通过了今年的京查考选,一点毛病都没有被挑出,那些子老梁人贵胄的计划完完全全落空。
淄如笑道:“为了恭喜刘非通过考选,咱们不得出去大吃一顿,还是春酆楼,还是本王子请客!”
刘非是没有意见的,更何况,他上次在春酆楼见过那个素衣之人,也不知这次去春酆楼,能不能再见到对方。
考核结束的当天下午,众人便结伴往春酆楼而去,还是要了一间雅间。
众人坐定下来,淄如和乔乌衣点餐,二人都是见过大世面且大手笔之人,叫他们点餐准没错,十足的慷慨大方,点了满满一大桌子。
跑堂的恭敬的将吃食送上来,又给他们添上好酒好茶,这才恭恭敬敬的退下去,体贴的关上雅间的大门。
淄如端起羽觞耳杯,道:“来来,恭喜刘非顺利通过京查,咱们喝一杯,一定要……”饮尽。
“哈哈哈哈!!!”
不等淄如说完助酒的言辞,一串肆无忌惮的大笑声传来,合该是从隔壁来的。
雅间虽然清雅,但唯一的缺点便是不太隔音,一般说话的声音合该没问题,若是大声喧哗,隔壁肯定能听得一清二楚。
隔壁不知说起甚么,突然爆发出一串儿的大笑。
看来是酒气上头,已然喝高了,有人口齿不清,高声道:“要我说,甚么太宰,他就是个屁!一个外来户,也敢与咱们老梁人面前嚣张?!”
刘非挑了挑眉,没想到喝个酒而已,竟还能听到自己的八卦?
隔壁正在谈论刘非。
“谁说不是呢!虽这次京查考选,他能侥幸通过,但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必然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个刘非,呸!实在太能装了,平日里竟装作文文弱弱的模样,好似不会骑射,谁知他骑射技艺如此精湛,在武考中竟拔得了头筹,哼!”